他撑著身体,小心翼翼避让她隆起的肚子,往下去。余男拢紧腿,连忙阻止;“不是要洗澡?”
“待会儿一起洗。”
“你想怎么样?”
他抽空抬头:“你说呢?”
“不行,”余男揪住他的短髮:“我怕有危险。”
他粗喘著:“换个姿势应该没问题。”
余男態度坚决:“你控制不了力道。”
游松顿了顿,伏在她身上不动了,良久,才缓缓吐出口气,骂了声:“真他妈要命。”
他抱她去了浴室,两人在里面鼓弄很久,余男帮他,他终是如意了一次。
她光溜溜被塞进被子里,不能用吹风机,游松拿毛巾帮她擦头髮,擦到半干,他就著手上毛巾也隨便擦了把,床头的灯调暗,他掀开被子,躺她身后。
游松伸手从后面摸她肚子,余男这会儿不困了,看了眼这房间摆设,问:“你之前一直住这儿?”
“嗯。”游松蹭了蹭她发顶:“等我儿子出生了,在重新装修。或者你想另外买一套也行。”
余男说:“你公司那边忙的怎么样?”
“基本挪到济南,还有一些后续事项让他们去办。”
沉默了会儿,余男说:“我目前还不能搬到济南来。”
“就那么喜欢瀘沽湖?”
余男不答,想起当初。游松头一次去那里,景区门口,她买票回来见他在抽菸,周围烟雾縹緲,他半倚著车门,看向远方,黑眸沉而静,里面映出大自然的色彩,他说了句:这地方不错。
一路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评价,而她却一直记著。
就因为这句话,朋友提出让她接手客栈,犹豫再三,她才盘下『余舍……
“我觉得也挺好。”游松在她肚子上画著圈儿:“那就先两头儿住著,我多跑跑。”
余男淡淡的笑了下,他撑起身,“儿子未来得住济南,他要上学,何况我妈在这儿,能帮著照顾。”
她回身:“可每年我要带他回去看阿婆。”
游松伸出只手:“成交。”
余男“切”了声,最后还是抬手和他碰了下。
十一月,余男顺利生產,如他所愿,是个男孩儿。
游松抱著巴掌大的孩子不肯离手,挺大个男人,说话细声暖语,不敢再吐半个脏字儿。
余男月子在济南做的,孩子太小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她专心在家带孩子。
买了新房,又开始装修搬家做卫生,余男从他抽屉里发现个绒布盒子,暗红色,上面斜掛一条同色系丝带,隱约有些眼熟,她一时好奇,打开来看,意外有些怔忡。
里面躺著一方印章,两指宽,食指长,通体菠菜绿,和他送给她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图案不同,上面雕了两只锦鲤,首尾相连,在碧波中灵巧游动,雕工上乘,栩栩如生。下面用篆书刻了『游松二字。
余男看了会儿,有人从后环过她的腰。
他低声说:“和你的是一对儿。”
余男说,“真是暴遣天物,好好一块原石被你糟蹋了。”
“没什么比这价值连城。”他拢紧几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头稍微移了几寸,对著她耳朵:“喜欢吗?”
她淡笑不语,看著那枚小巧印章,举起来……窗外日光柔和,穿透它的稜角,带出明艷的翠绿色。
她的名,刻在他的松上;他的名,融进她赖以生存的水中。
彼此相依,不分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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