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邵淑敏亲自接待冯娟,交谈的过程很短,项目介绍及合同签订不到半小时时间。临近尾声,邵淑敏起身,引著冯娟往拐角的財务部走。王恆与同事对视了一眼,起身跟去,给他们介绍的售楼员一愣,哎哎唤了两声。
与此同时,吕昌民接到王明全的电话,那天让他查的事情有结果。
吕昌民敛眉凝神,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楼下传来一阵喧譁,他起身,透过窗户看下去,眾人聚在財务部的门口,没多时,邵淑敏和冯娟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著两名警察和便衣。
吕昌民心神具是一震,握著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给那边打电话,停止一切手术,赶紧撤离。”
王明全微愣,“好。”
“等等。”吕昌民忽然停住,来回踱步。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停下,压低声音说:“不要再打任何电话,把临时电话卡销毁,別和他们再有联繫,明白吗?”
“那……”
“我们和那边没有任何关係。”
“明白。”
吕昌民掛断电话,沉了几秒,理好西装前襟,镇定道:“请进。”
警察衝进民居时,护士正准备给病人注射麻药,那头一旦交钱,这边立即进行换肾手术。
这次抓获包括中介、掮客、医护人员共22人,其中主治医生提前获悉,在警方闯进前一秒,混乱中,从隱秘侧门逃跑。
民居別有洞天,发现近千米的地下储藏室,警方下去搜索时,令人撼然,里面居然发现几名健康男性,被关在密闭房间里。
经审问,才知道,有些卖肾者是自愿的,一个肾臟可获得几万元酬劳。而储藏室发现的男性,並非自愿,多数为外地民工或流浪汉,他们是被圈养的『供体,强迫取肾后,再没有机会走出这间阴暗逼仄的地下储藏室。
吕昌民,邵淑敏,张曼等人,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然而,虽然端了非法交易的窝点,却没人知道幕后组织者是谁,包括共职护士和中介都没真正接触过。
岑桂琴更是闭嘴不答,一问三不知。
警局走廊传来声声嘶吼,冯娟崩溃,“你们这群刽子手,简直不是人,我要救我儿子,你们放开,我要给我儿子换肾,我要他健健康康活下来。”
她用力挣脱束缚,头髮蓬乱,满脸泪痕,发疯般衝出人群。后面有女警拽住她,眼角湿润了,却厉声呵斥,“这里是警局,你老实点儿。”
冯娟坐在地上,大声哀嚎。
女警抿住唇,冷静一瞬,最后吼出来,“你儿子要活,那別人呢?地下室发现那些人,你以为他们是自愿的吗?把肾给了你儿子,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吗?”
冯娟抽泣著。
“会代替你儿子去死,你和那些杀人犯有什么两样?他们大多是壮年,也有父有母有家庭。你心痛难过,他们就不会吗?”
冯娟哭声渐小,陷入深深的绝望,喃喃自语,“那我儿子怎么办……”
女警拼命眨了两下眼,架起她手臂,“去录口供。”
由於证据不足,吕昌民等人转天上午被放出来,王恆狠狠砸墙壁,气愤不已。
他的罪行昭然若揭,大伙心里都清楚,却无证据,没人能真正指正他。
而此时,游松的神行者高速行驶,他看一眼旁边,“我们轮换开,不休息,明天就能到济南。”
半刻,余男只笑笑,“不用,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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