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搂紧他脖颈,世界的声音单调极了,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隱藏在那背后咚咚的心跳声。
——喜欢么?
喜欢什么?刺激?兴奋?还是那个轻轻的吻?
游松没有放过她,他盯著她的唇,她看著他的眼。
身后幻化,一切虚无縹緲。离得太近,他们眼中只剩彼此。
游松还在靠近。
太近了,她闻到他的呼吸,温热的,强烈的。
她有一瞬隨心的念头。
周围变的很安静,云无声的过,女神山在倒退,身体不断下坠。
然而,她背后的前路却是一个未知。
最后一秒,余男偏开了头。
回到客栈,余男几乎摊在床上。
浑身脱力,身体不像是她的。
在山上,他问她,有怕的么?
她说,没有。
其实,她有怕的,她怕死。就像很多年以前,即使生活没什么憧憬,可那一刻,她祈求生,希望活著,渴望他……
但是却没有。
余男又想起在风中紧紧相拥那一刻,仿佛全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可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她在床上挺了许久,勉强支起身体,口乾舌燥,那瓶水掉进山谷。
余男起身去浴室,打开龙头,用手捧起自来水,送到嘴边喝下,冷水彻骨,蔓延整个口腔。
反覆几次后,方活了过来。她又用冷水掬了把脸,才转身出去。
这时,电话铃响。拿起来看,她不禁抿了抿唇。
余男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那边是个男声:“男男?”
她声音平静:“白振阳?”
白振阳顿了顿:“你在大理?”
“没。”她答,“我在带团。”
对方故意把声调放轻鬆:“在哪里带团呢?”
“瀘沽湖。”
沉默了几秒,余男问:“你回来了?”
“嗯,在大理,昨天上午刚到。”
“看过阿婆了没?她很掛念你。”
白振阳说:“还没抽出时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去?”停顿两秒,又问:“……你哪天回来?”
余男看了眼窗外:“大概后天吧。”
那边语气轻鬆了些:“我们半年没见了吧,你回来,我们见一面?”
余男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