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子粒,
落进蓝色杯中,
还有金色汁液,
流入彩釉盘中。
西米阿娜,请把无花果歌颂,
只因无花果把爱藏在心中。
于是她说:我来歌颂,
无花果把爱藏在心中。
密室里举行婚礼,
花瓣紧紧合拢;
花香不外溢,
美味不外扩,
全部花香变美味。
朴实无华的花朵,
甜美可口的果实,
果实就是成熟的花朵。
她说:我歌颂了无花果,
你也来赞赞百花吧。
“好吧,”伊拉斯回答,“我们还没有唱完所有的花果。”诗人的天赋:动不动就大发感慨的天赋。
(在我看来,花的价值,就在于能结果。)
你还没有谈过李子。
树篱上的黑刺李,
经雪一冻甜如蜜。
欧楂要放烂了吃。
枯叶色的大板栗,
火上烤裂才好吃。
“记得有一天,我冒着严寒上山,从雪中采回来越橘。”
“我不喜欢雪,”洛泰尔说道,“那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物质,还没有在大地上扎根。我讨厌雪那种刺眼的白光,把景物全埋没了。雪又那么冷,拒绝生命。我也知道,雪覆盖生命,保护生命,但是要等雪融化了,生命才能复苏。因此,我倒希望雪是灰色的、肮脏的,半融化状态,差不多跟雨水一样浇灌植物。”
“不要这样说,雪也同样很美。”于尔克说道,“雪只在因爱得过分而融化的时候,才换上一副愁苦的容颜。你特别喜欢爱情,才愿意让雪处于半融化状态。其实,雪在得意扬扬的时候,才显得非常美。”
“我们别争下去了,”伊拉斯说道,“我说:好极啦!你就别说:糟透啦!”
那天夜晚,我们每人都以歌谣体吟唱。莫利贝唱了一支
最著名的情人之歌
苏勒伊卡!为了你哟我才住口,
不再饮司酒官给我斟的酒。
鲍阿布迪[26],我在格林纳达为了你
才给热内拉利夫的夹竹桃浇水。
巴尔基[27],你从南方省来让我猜谜语,
我却成了苏莱曼[28]。
他玛[29],我是你哥哥暗嫩,
因为不能占有你而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