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听到这话,浑身一颤。
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不、不要!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九幽小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把红杏拽了回来。
他歪著头,笑得天真无邪:“跑什么呀?不是说要给我们留全尸吗?”
红杏面如死灰,终於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玄霄抱著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这一幕。
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奴,確实该吃点苦头。
*
念宝和谢嬋跟著青禾快步走进屋內,刚一踏入,一股潮湿的霉味便扑面而来。
明明是白天,可屋內却昏暗得如同深夜。
只有青禾颤抖著手点燃的一盏油灯,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借著微弱的灯光,谢嬋终於看清了床榻上的身影。
谢瑶静静地躺在硬板床上,身上只盖著一层薄得透光的旧被褥。
曾经明艷动人的脸庞如今凹陷下去,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高热而乾裂出血。
“阿姐!!”
谢嬋再也控制不住。
她扑到床前握住姐姐滚烫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记忆中的阿姐,是那个会温柔笑著为她梳发的闺秀,是那个在诗会上惊艷全场的才女,是那个大婚时凤冠霞帔、明艷不可方物的新嫁娘。
可如今。。。。。。
谢嬋的指尖颤抖著抚过姐姐枯瘦的手,心如刀绞。
“怎么会。。。。。。”
她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阿姐怎么会。。。。。。”
念宝已经利落地搭上谢瑶的脉搏,小脸瞬间凝重。
“风寒入里,气血两亏,再拖下去就。。。。。。”
她迅速从药囊中取出银针,“娘亲,帮我扶好姨姨。”
谢嬋连忙擦乾眼泪,小心翼翼地扶起谢瑶。
当被子滑落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
姐姐的背上竟然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著血丝。
而此刻,谢嬋的心中,怒火滔天。
武威侯,刘姨娘!
你们最好祈祷阿姐没事,否则。
我要你们整个侯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