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墨对周亚青的眼神视而不见,周亚青见到她这反应,气得甩袖离去。
柳知墨对赵佑宜行了个礼,在即将踏出营帐时听到一声咳嗽。
柳知墨下意识回头一看,却见她们娘子军向来英明神武的主公脸色苍白,唇边还有血迹,甚至只能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主公!”柳知墨连忙走上前扶住她,不远处的周亚青也听出这声音中的不对劲,连忙跑回营帐,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连忙揪住一个小兵,让她去喊军医。
柳知墨扶着赵佑宜坐下,看着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心中越来越慌,“主公,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突然?”
赵佑宜忍痛道:“叫人快马加鞭去弗州告知楚王我毒发了。”
自从外祖母去世后,天底下唯一能有法子压住寸心毒的就只有楚禅隐了。
前几年还好,她靠着外祖母生前配置的药物能稳定情况,如今她频繁动用武力与内力,无疑是催动了寸心毒的发作。
柳知墨没想到此时此刻会在她嘴里听到楚王的名字,连忙叫人快马加鞭前往弗州。
赵佑宜紧紧抓住柳知墨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她:“我毒发一事,切不可传出去,否则军中将会军心涣散,赶紧召集周怀远等人前来,我有事交代。”
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周亚青说的,周亚青闻言强装镇定的咬了咬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清醒过来,故作镇定地往营帐外走去。
接到消息的周怀远带着心腹前来,几人跪在地下听着赵佑宜的嘱托与部署。
“若是楚王前来,切不可拦,在我未醒之前,一切听从周怀远将军与周亚青将军以及柳军师的安排。”赵佑宜撑着最后一丝精神道。
众人连忙称是。
赵佑宜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心脏传来猛烈的疼痛,四肢百骸开始发麻,没一会意识就开始逐渐不清醒,最终陷入梦境。
军医刚来时赵佑宜已然晕过去了,“这……主公脉象微弱,怕是中毒啊!”
柳知墨瞪着军医问:“既然是中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军医满脸慌张的摇了摇头:“以我的医术,完全看不出主公中了什么毒,自然没法解毒,我只能用参片暂时吊着主公的精神来延长时间,楚王殿下是神医谷药王亲传弟子,怕是只有他能勉力一试。”
柳知墨望着赵佑宜苍白的面色,眉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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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边地来信。”骑兵一路畅通无阻,闯入楚地军军营,在楚禅隐帐前跪下,“王爷,边地赵家军来信。”
楚禅隐要开帘子从营帐里走出来,神情严肃,赵佑宜才离去不过一天,怎么会突然派人传信过来?一定是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