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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地狱(第2页)

这一幕,灵堂下跪的孝子贤孙们都看花了眼,目不转睛,一动不动。而老道边跳边想的则是,交行的印钞纸质量真是好啊,透过震天响的钹声仿佛都能感受到纸币上的油墨在燃烧时劈啪作响。

老道一边跳一边挥洒着钞票,瘦小的徒弟云鹤口中宣唱着引路的经文,手从一个斗中抓出豆子砸向看呆了的孝子贤孙们,催促他们继续不断磕头跪拜。孝子贤孙们咚咚的磕头声既像是在给神秘的仪式礼拜,又像是在给这场精彩的烟花秀喝彩。

老道给梦蝶使了一个颜色,让梦蝶点了鞭炮。鞭炮声噼里啪啦一响,老道猛地一回身,手中桃木剑只凭空一击,一步之外的瓦当“咔嚓”一声,裂成两半,让人震耳欲聋的锣钹声戛然而止。老道法袍大袖一震,漫天的纸币灰烬簌簌落下,尘埃落定。

灵堂下跪着的孝子贤孙们,连带灵堂外看热闹的闲人们都被震撼得呆若木鸡。其中最受震撼的就是曹大户,他老人家信了半辈子的“格物致知”唯物主义已经开始动摇,他咬紧牙关还强做不忿地想:“这老道的戏法变得也太逼真了吧?”

法事结束,老道让两个徒弟收拾法坛上的纸灰、瓦当,自己走下法坛往外走,灵堂内外的人都一拥而上围住他神仙长、道长短,老道低眉颔首并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主家曹大户面前一把扶起他,稽首行礼宽慰道:“您府上老太君我们已经送上去了,请节哀。”

曹大户忙道辛苦,老道又说:“老太太头七前还要在府上叨扰几天。”曹大户连声诺诺,吩咐人带老道等去客房安顿下来。

曹大户让人打扫出三间房,准备让老道一间,云鹤、梦蝶两个各一间。谁知大个子梦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住,要求跟师兄云鹤一间,下人把这件事告诉曹大户,曹大户以为他们是平日习惯了同宿的,就让下人在云鹤房间中又铺了一床被褥让梦蝶睡。

求子

这个曹大户虽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但却有个终生的遗憾——膝下无子,只有亡妻给他留下的一个独女。虽快到天命之年了,老当益壮的曹大户仍夜夜轮流在几个姨太房中耕耘不懈,却一无所获。

见识了老道“破地狱”的神迹之后,曹大户几次三番地尝试向老道讨教养生术。说是养生术,其实曹大户真实想问的是“生儿子术”,这个唯物主义信徒曹大户事事都不信邪,唯独在生儿子这件事上执着于求神拜佛,从食补药补,到让姨太太们请送子观音,就差往女体里塞娘娘的神像了。

老道对求子之类似无钻研,曹大户追着问时他也总是敷衍以对,只跟他讲些灵修飞升的大道。倒是清瘦的徒弟云鹤总想接曹大户话茬,却被老道打断训斥,梦蝶则满脸木然地冷眼旁观。几次碰壁以后,曹大户尴尬无比,也就不再去自讨无趣。

可巧,给曹大户的娘做完法事的第二天,县里伪县长家死了太太,来请老道做破地狱。伪警察开着汽车到曹大户家来接,老道定好了出殡吉日,吩咐安排下头七事宜,才带着打钹的粗壮徒弟梦蝶上了伪县长的车,去了县城,只留下清瘦的徒弟云鹤善后。

老道一走,原本就跃跃欲试的云鹤如鱼得水,日日给曹大户讲瑜伽、养丹的房中秘术,云鹤讲得口若悬河,曹大户听得如痴如醉。按照云鹤“法旨”抓药煎服吃了几日,加上云鹤的推拿点穴,曹大户的枯枝每天早晨竟也开始萌动起来,见效的曹大户更是将云鹤奉为神明。

除了曹大户来问道,三房姨太太听了消息也都派丫鬟拿着金银首饰来请“法旨”。老太太的白事早已被姨太太们忘在脑后,毕竟,生孩子才是曹家的头等大事,曹家的万贯家财,谁怀了小少爷就是谁的。

一向治家以严的曹大户,对这丧期里的乱象也不闻不问。曹大户想来:“如若曹家有后,吾家老娘泉下得知也会含笑吧。”

宫斗

曹大户有三房如夫人。二姨太原本是亡夫人的陪嫁丫头,后被收了房,现也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三姨太原是唱淮剧的戏子,曹大户因偏爱她唱《送京娘》时的一身粉装,力排众议花重金把她聘回家。时下最得宠的还是四姨太,她原本是河南乡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且是在开封上过学的新学生。因河南遭灾,逃难途中被人拐卖,才被曹大户捡了个漏。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大太太走了,二姨太整天一副主家奶奶的派头,将曹大户亡妻生的姑娘当成自己的女儿,携女自重。对下人动辄打骂不说,对三姨太、四姨太也常常颐指气使。四姨太进门时间短又是个小姑娘,多数时候屈服于她的**威之下。而江湖出身的三姨太却不怯她,二姨太爱拿三姨太的江湖出身羞辱她,常常没来由地来一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三姨太被她骂了也不气、也不恼,嗑着瓜子用她慵懒的扬州调反讥“我们前世不修,这辈子做了无情的婊子、无义的戏子,可有的人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也不见她给哪个老爷做大太太,不也跟我们婊子一起给人做小的吗”,顶得二姨太面红耳赤。

三房姨太太势均力敌、三足鼎立:二姨太仗着故去大太太的余威与家政大权,三姨太一身江湖泼辣,四姨太年轻可爱独受曹大户的专宠。

曹大姐(曹家唯一的闺女曹大姐)最开始无条件地跟二姨太站在同一战线上,常常在溺爱她的父亲面前百般维护自己的养母。可自从上了学校,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在戏班里待过的三姨太能给她梳头化妆,上过高中的四姨太能教她写字作画、补习功课,跟她两个小妈逐渐亲近起来,反而对那个一年四季只会劝她“穿秋衣”“套毛裤”的小脚养母二姨太十分叛逆。

云鹤开始给曹大户讲求子法后,三个姨太太也分别都派下人、丫鬟来找云鹤求生儿子的“法旨”“仙方”,云鹤收了二姨太和三姨太的东西,也都给了“仙方法旨”,单单没收四姨太的东西。看着其他两房的丫鬟又是抓药又是贴符,弄得风风火火,急得四姨太坐立不安。

曹大户虽然吃了云鹤的龙虎方子,吃得热火烧心,但在老太太丧期里他也没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妾房们苟且,况且按照云鹤的法旨他要“清修”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有所成就。曹大户自己闭门不出,还把府上一应下人赶到外宅,怕他们扰了自己清修,内宅里只剩下他、云鹤和几房姨太。

一天两天见曹府上下晚上都闭门不出,没拿着云鹤“仙方法旨”急得不行的四姨太便壮起胆来,自己半夜里悄悄溜到客房里去找了云鹤。这一找,正中了云鹤的下怀。

传法

原来,这个云鹤一到曹家就开始四下观察人家女眷,心中意**。他嫌二姨太年老色衰、三姨太虽然好看但总是一副冰冷泼辣的眼眉让人不敢接近,只有四姨太是个白嫩可爱的傻白甜良家少妇。老道留他一个人在曹家时他就喜出望外,打定主意要和她成奸。

他设计把曹大户留在房中清修,然后又只要二姨太、三姨太的东西,而单单不要四姨太的东西,就是为了把四姨太骗到自己的房里来。好一招欲擒故纵。

四姨太进了云鹤的房间,云鹤让丫头们都出去,自己两人独处,要“密授心法”。丫鬟一出去,云鹤就先问四姨太:“姨娘也是河南的吧?”听到乡音四姨太很是激动:“道长也是?”认个老乡之后,两人顿时亲近了许多,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四姨太,坐到了云鹤打坐的榻上。

四姨太假装嗔怒地问云鹤:“小道长好偏心!为什么生儿子的仙方法旨只教给她们,就不教我?”云鹤咧嘴一笑:“姨娘,佛渡有缘人,我早看出你我是有缘的同乡。教给她们的都是唬人的花招,真正管用的是我这里内丹,只等你这有缘人来,亲传给你。”四姨太听了欣喜若狂,只求他传授。

云鹤见吊起了她的胃口,却又开始装作闭目养神,任她如何央求也再不言语,只说:“时机未到。”四姨太看他说了一半又不愿传授了,十分着急,扑通一声就趴到地上,伏地磕起了响头直喊:“道长成全。”。云鹤扶她回榻上,对她说:“好,看你心诚,我就传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四姨太听了马上欣然点头:“别说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都依。”云鹤看她答应了,才说:“好,你过来盘腿打坐,我传真气给你。”

云鹤哪里有什么内丹传她?只开了小周天,一股真阳灌入她体内,弄得她燥热无比。接着又试探性地说:“你这袄子也太厚,阻了我的真气。脱了吧。”四姨太正燥热得难受,就依他脱下了枣红的小袄。

过了一会儿云鹤又说:“病不讳医,你不用忌讳什么授受不亲。你把中衣也脱了吧,我看看内丹传了几成了?”四姨太羞得不敢说话,云鹤以为她默许了,就自己动手又脱去她的中衣。

中衣脱下,小衣里一对白兔已经若隐若现。看那四姨太脸上一阵阵潮红,云鹤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一个猛虎扑食就压了上去。那四姨太拼死反抗,却也不喊、不闹,推他的手没一会儿竟在他背后紧紧抱住了。

原本正值好年华的四姨太,还要和两位姨太雨露均沾,常常就感慨命运不公,最好的年纪连最基本的**都享受不到。如果说第一次是云鹤施术诱奸,那么后面几次四姨太就已经是半推半就地在需索了。云鹤跟着老道,被迫恪守清规,也早已忍得不行。两人干柴烈火,狠狠地弄了几次。

此后两天,云鹤白天给曹大户讲法,一大套阴阳交融、水火既济,天花乱坠地讲得曹大户如痴如醉,晚上给曹大户与大姨太、二姨太煎的“仙方”里分别都重重地加上几把郁金、苦参、千金藤之类安眠的药材,几个人一沾床就睡死过去。晚上等四姨太跑到自己房中鬼混。一连几天,云鹤还没解馋,四姨太也没被喂饱。

这一日,云鹤给他们讲完法,灌完药,照例等四姨太来找他。但云鹤那天白天给曹大户抓壮阳药时为了试火候,多尝了两口,这时起了功效。一时等不到四姨太来,他竟色胆包天地跑到四姨太房中。四姨太正在房中梳洗要去找他,一看他来了,十分惊喜。换了个场景,两人都格外兴奋。两人这边正在好处,窗外突然“砰”一声响,吓得云鹤顿时缩了起来,胡乱扯上道袍,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往门外走。只听外面一阵跑步声音,推开门时已没有人了,只有一本中学的“算术”教材落在地上。

云鹤捡起书来,赶紧又关上房门,把书拿给四姨太看,四姨太一看大惊失色,对云鹤说:“冤家,这可要了命了。这是大姐的课本,想是来让我给讲题目的!”云鹤也大惊失色,自己为了和四姨太苟且,千般算计,先唆使曹大户把下人老妈都赶出后宅,又巧妙地给曹大户和二姨太、三姨太灌药让他们睡死过去,以为万无一失,可唯独忘了这个学校放假才回家住的曹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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