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还以为中铺的是马奎呢,结果地上又钻出个马奎来。白保山急了,对大哥周志钢说:“哥,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买卧铺票了,哪还有钱补票。”白保山和周志钢是同一个爷爷的孙子。只不过白保山的爹被过继出去了,但一直和周志刚的爹保持联系。白保山的爹病逝后,娘也改嫁了。白保山一个人去酱油厂打工,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后来因为跟人打架,被工厂开除了。而且腿也在打斗中受了伤。周志钢听说后,赶紧跑到四九城,把白保山接到自己身边照顾。因为白保山受伤,周志刚给他买了张卧铺票。买完票后,周志刚身上没钱了。于是他打算躲在卧铺下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全靠他一个人养活,经济状况不好。周志钢朝白保山挥了挥手,弯下腰脱了鞋,从鞋里掏出一块钱。这块钱是他平时带在身上的,以防万一。俗话说穷家富路,这钱是临走前老婆非要他带上来的。周志刚拿着带着汗味的一块钱,脸上有些为难地说:“同志,你看行不行,我补一张硬座票,我不坐,然后我继续在这卧铺下面待着,让我和兄弟分开,我不放心他。”李前还没说话呢,白保山却顾不上腿伤,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说:“大哥,我不坐卧铺了,换成两张硬座行不行?”周志刚瞪了他一眼,说:“离家还远着呢,你这腿受伤怎么能坐这么久?”“再说现在硬座不一定有座,你过去只能站着,时间一长你这腿能受得了吗?”“我没事,你要是腿废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和我爹?”“听话,你上去。”白保山却扭着头,就是不肯上去。这时候查票的列车员走了过来,李前叫住他,说:“王姐,麻烦帮他补张卧铺票,下铺的。”说完从兜里掏钱递给了王姐。周志刚一听,赶紧拦住李前的手,说:“同志,这怎么好意思让你出钱呢。”李前看着他说:“那你是愿意和你兄弟一起坐硬座站回去,还是打算继续逃票?”“逃票我们是坚决不允许的。”“他腿受伤,睡上铺不方便,让他躺下铺吧,上厕所什么的也方便。”周志刚见状,感激地看着李前,不好意思地说:“同志,谢谢你,我知道今天这样做不对,等我回家一定把钱还给你。”王姐把车票补好递给周志刚,笑着说:“他叫李前,今天第一天上班,你运气不错碰到他,不然今天少不了一顿罚。”周志刚连忙说:“谢谢你,李前同志!”旁边的白保山也对李前说:“谢谢你帮我大哥补票!”李前摆摆手说:“好了,没事了,你躺在对面的下铺,别再跟别人吵了,车厢里要安静点。”李前走后,白保山又回到下铺,对大哥周志刚说:“哥,都怪我,上了几年班,一分钱没攒下,现在还连累你跟着受罪。”周志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我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不过保山,你伤养好后,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白保山想了想,笑着说:“大哥,我觉得当列车民警挺好的,刚才那位李前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但说话做事都比我成熟多了。”周志刚还没说话呢,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切,就你?你这伤一看就是打架弄的吧?还想当民警?做梦去吧。”白保山一听,当场火了,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我打架怎么了?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周志刚生气地拦住白保山,说:“保山,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这暴脾气,太冲动,人家说的没错,你看刚才那个警察,像你这样吗?”白保山气呼呼地说:“哥,是他先骂我的。”周志刚说:“行了,你也别说了,出门在外,能忍就忍,别总想着跟人打架,这世上能忍得住不平事,才能笑到最后,这句话你给我记一辈子。”白保山点点头,心里开始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李前回到餐厅,胡永奎已经给他打好饭了,饭盒里还装着两个大鸡腿。胡永奎咬了一口鸡腿,说:“怎么着,李前,我刚才听王燕说你帮乘客补了卧铺票?”李前点点头,说:“师傅,刚才有特殊情况,那个叫白保山的人腿受伤了,他哥的钱只够买一张卧铺票,但他哥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坐车。”胡永奎三口两口吃完一个鸡腿,笑着说:“我们这活儿挺特别,什么样的人都能在车上碰到。”“苦哈哈的人多着呢,你那点薪水能帮到几个?”“你现在还没成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将来成了家,得靠薪水养家糊口,不能像现在这样随便帮人,帮是帮不完的。”“这是我今天给你上的第一课。”,!李前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师傅。”胡永奎已经吃了半盒饭,见李前才啃了半个鸡腿,便说:“你吃饭太慢了,这可不行,万一吃饭的时候来任务,不是要饿肚子?”李前一听这话,立马加快了速度,像军训时那样风卷残云,几秒钟就把两只鸡腿啃完了。胡永奎看得目瞪口呆:“你小子可以。”“上面给你分了间宿舍,你到终点站双港后,可以在那儿歇两天。”“下次出车回来,再回四九城家里休息。”“你小子,桃花运还挺旺。”两人边走边聊,火车哐当哐当地到了下一站,停了几分钟又继续往前开。两天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列车抵达终点站双港站,跟下一班的人交接完后,李前、胡永奎和汪勇戈一起出了火车站。李前分的宿舍在铁路职工大院里,他和汪勇戈、胡永奎、蔡大年等人住一个院子。一进院子,三岁的汪心就从邻居奶奶家跑出来,小腿一晃一晃地朝汪勇戈跑去,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糖,吃糖糖!”汪勇戈蹲下来一把抱起儿子,笑着对胡永奎和李前说:“瞧瞧我们家这小子,见了我就知道要糖吃!”蔡大年走过来打招呼:“李前,下班啦?”李前点了点头:“嗯,交班了,下一趟是两天后回四九城的车。”蔡大年的老婆带着蔡晓年走过来,笑着对李前说:“李前,你爸以前跟这些邻居关系挺好的,你要是不想做饭,就来我家吃,多一副碗筷的事儿,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儿,也交给我干就行。”胡永奎笑着说:“有我这个师傅师娘在,哪用得着麻烦你们,李前,一会儿来我们家吃饺子吧。”蔡大年老婆笑着骂道:“怎么着?人家明照活着的时候也没少帮我们,我们照顾李前也是应该的。”李前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一会儿随便在外面吃点儿就行了。”胡永奎笑着骂道:“你小子还跟我们客气?小时候是不是没吃饱?”李前笑了笑,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铁路职工大院。院子里水池边,老吴媳妇、老陆媳妇、汪勇戈媳妇和老杨媳妇正忙着洗衣服洗菜。看到他们过来,老吴媳妇笑着说道:“哎呀,这就是李前吧?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有对象没?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李前苦笑着说:“谢谢阿姨,我现在刚上班,对象的事以后再说吧。”胡永奎说:“老吴家的,别逗孩子了,李前脸皮薄。”汪勇戈媳妇笑着说:“嫂子,你怎么这么爱给人牵线搭桥?人家李前才18岁,可能想先把工作理顺了再考虑找对象,对吧李前?”李前知道,这是汪心的母亲,原剧里汪心已经长大,母亲也去世了,但现在汪心才三岁,她妈妈也就三十出头。李前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的,婶婶。”这时,一个背着医药箱的漂亮姑娘走了过来。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沈医生下班啦?”沈秀萍点了点头,笑着对李前说:“你就是李前吧?听说你要来,我已经提前帮你把宿舍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的。”说着,她递了一把钥匙给李前。沈秀萍今年才十七岁,比李前还小一岁。她刚当上铁路医院的医生,见人总是笑眯眯的,一笑嘴角就会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李前很喜欢这个沈秀萍,没想到十七岁的她竟然这么漂亮。看到她这么细心,胡永奎在旁边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女孩子心思细,我这粗人哪想得到帮徒弟安排得这么周到。”大家起哄说:“老胡,你要是真不好意思,干脆把小沈介绍给你徒弟呗!”“我看两个人挺配的!”“年纪差不多,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沈秀萍一听,脸立刻红了,像三月刚开的桃花。这时,圆滚滚的姚玉玲摇摇晃晃地朝李前走来,看见他,咯咯地笑起来,张开双手奶声奶气地说:“抱抱。”“你要抱抱?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李前问。姚玉玲笑着说:“我叫玲玲。”说完,伸出手要李前抱她。小姚玉玲特别自来熟,谁都不认生,她爸妈都快愁死了,怕她被拐走。李前蹲下来把她抱起来,又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说:“来,小玲玲吃糖!”一下子,好几个小孩围了过来,喊着“哥哥”。李前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汪心说:“汪心,你来给大家分糖好不好?”汪心看到这么多糖,开心地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好!”汪勇戈看着孩子们,笑着说:“你就宠着他们吧!”李前笑着说:“家里糖票多的是,我又不爱吃,孩子们都喜欢,这不算宠。”汪勇戈笑着摇头,又说:“你今天去你师傅家吃饭,明天也别自己做饭了,来我们家吃吧,多一副碗筷而已。”,!李前道了声谢,正要走,蔡晓年跑过来了,一脸委屈地看着李前说:“哥哥,汪心不给我糖吃!”蔡晓年的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像是冻伤了一样,一脸委屈,让人看了心疼。这时,牛大立跑过来,用力推了蔡晓年一下,说:“谁让你刚才用尿和泥巴玩?汪心嫌你脏,才不给你糖。”蔡晓年不服气地看着牛大立,问:“你不是也玩泥巴了吗?为什么你就有糖吃?”李前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三四岁,一个五六岁,想想他们以后的样子,也就没跟他们计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递给蔡晓年,说:“拿去玩吧!”蔡晓年接过糖,没有马上跑开,而是脆生生地说:“谢谢李前哥哥!”蔡大年笑着说道:“李前你也太宠他们了!”那件事情过后,院子里头的人对李前都挺有好感。几位大婶也都很:()四合院:拍碎易中海,沉溺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