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柳眉一蹙,讶然瞥向裴宵一眼。
这么说来,那些贼匪是惧怕裴宵的威势,才卑躬屈膝的?
裴宵和贼匪不是一伙人。
那裴宵为什么遮遮掩掩不说清楚?
姜妤感受到身后一束嗜血的寒光。
裴宵微眯着眼望窗外,如蓄势待发的大漠苍狼。
刚刚他路遇这些贼匪时,贼匪毕恭毕敬说他们没惊扰过姜妤。
可刚刚那些龌龊话是什么?
找死!
她是他的药
这话不堪入耳,裴宵小时候倒没少听,但姜妤哪里听过这般浑话?
裴宵刚刚气昏了头,如今回想起来定然是那些贼匪逼迫姜妤。
这么爱干净的她才会藏进草垛里,把自己抹的满脸泥巴。
怪不得她像是带刺了一样,触碰不得。
裴宵蹙眉,对外唤道:“千仞!”
无人应答。
他让守在这里,千仞那个混不吝去哪了?
“妤儿?”裴宵拥紧她,薄唇轻啄了下她的耳垂,“别怕。”
姜妤心底冷嘲一声。
最害怕的时候,是她刚经历了贼匪的羞辱,又被他绑起来的那一刻。
过了那种恐惧的巅峰,姜妤现在更多的是麻木。
这些时日,姜妤已见识了这一辈子都没见识过的黑暗。
不管有意无意,都是拜裴宵所赐!
姜妤仍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裴宵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想说什么。
一把刀刺入了门缝。
刀锋凌厉,银光乍现。
“门被反锁了,不会那骚娘们儿回来了吧?”
“裴宵会不会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