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裴宵都听到了,没什么可怕。
姜妤把手边能够到的茶壶、药瓶、托盘纷纷砸向裴宵。
管他呢!
先过了手瘾再说!
“姜妤!”裴宵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留点体面!”
嘭——
一碗汤药迎头泼了上去。
裴宵的白衣五彩缤纷,脸色七荤八素。
“姜妤!你在做什么?”裴宵一字一句挤出牙缝。
姜妤不想跟他拉扯,捂住耳朵,“裴大人若不悦,大可把我也拉出去砍了剁了都行!别说废话!”
姜妤听不得他那些歪理,也看不得他的臭脸,又往他脸上踹了一脚。
裴宵立刻抓住了她的脚腕,凉凉扫了眼。
那眼神似冰刀子,戳进了人骨头缝里。
但姜妤不看他也不听他,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
“出去。”裴宵冷声道。
姜妤是宁愿受苦,也不想跟他同处一室的,立刻起身要走。
裴宵倾身将她摁在了床榻上,“没说夫人,夫人还有别的事要做。”
言语暧昧,青黛赶紧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遮住了暖阳。
屋子有些闭塞,还充斥着他身上的檀香味。
姜妤瞳孔骤缩,“裴宵,你别乱来,我真的不行了……”
“妤儿真想让我纳妾吗?”裴宵深深看了她一眼。
姜妤说是或不是,他都会发疯,索性撇过头,“随你!”
她小脸通红,配上娇憨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在吃醋。
再加上千仞告诉过他,姑娘家喜欢说反话?
裴宵抹去了脸上的污秽,声音竟有些愉悦,“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看你的伤口而已,好吗?”
此人小肚鸡肠,这会儿跟她装什么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