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
慧觉念了声“阿弥陀佛”。
裴宵和姜妤在屋子里那么大动静,还用偷听吗?
“裴施主与其疑神疑鬼,不如回去好好哄哄夫人吧,可别追悔莫及。”
裴宵听他这话耳朵都生茧子了,懒得理他,径直去端药罐了。
可刚触到滚烫的药罐,指尖一抖,又将手收回了衣袖里,“你把药送过去吧!”
“被夫人骂了?”
“她敢!”裴宵颇为不忿,“是她骗我在先!她还有理了?”
慧觉难得听他像是受了委屈似的,起身开门,饶有兴致打量他一副丧家犬的模样,“这个时候不赶紧回去哄,在我这儿发什么疯?”
裴宵张了张嘴,冷哼一声,“我有要事,没空!”
说完,裴宵拂袖而去了。
慧觉望着他的背影,恍然大悟,“我明白,你被夫人轰出门了?”
我会让你知道天谴是什么
裴宵被石头绊了下,没再回头,踱步往后山去了。
姜妤今晚回来后,反应如此激烈,裴宵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一定是孟清瑶信口挑唆了什么。
臭苍蝇,真是不知死活……
而另一边,禅房里没了裴宵的气息,姜妤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就着微弱的灯光重新包扎了伤口,止了血。
刚刚情急之下,姜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故意弄出血、装昏迷,才能勉强喘口气。
现下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裴宵这个人太敏感了,估计已经猜到她今晚去找了孟清瑶,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裴宵的身份这层窗户纸,贸然戳破对姜妤没有任何好处。
幸亏姜妤嘴咬得严实,没有承认行踪。
可今晚已经闹成这样,接下来要如何转圜呢?
姜妤不安地望向窗外,却发现裴宵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这个人心狠手辣,连条偷听的蛇都要踩死,此事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不会……去找孟清瑶了吧?
姜妤心头凛然,万一孟清瑶把她们见面的事都和盘托出了,姜妤只怕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