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连声应著,从腰间摸出几枚铜钱排在案上,这才拄著拐杖慢悠悠地离去。
看著老太太离开的背影,楚天青无语的笑了一声。
前世见那些科室医生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时不时的就抱怨现在的病人问东答西,十个有八个说不清症状。
原本还以为他们是因为看的病人多了,耐心不够。
现在他终於算是明白了,方才那场鸡同鸭讲的问诊,活脱脱就是一场“对牛弹琴“。
简直就是歪嘴和尚念经——说不出一句正经话。
摇了摇头,楚天青起身打算去吃早饭,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问,这里是楚大夫的医馆吗?”
楚天青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带著一个十余岁的男孩站在门口。
那妇人穿著的虽是寻常布料,但衣领处却是有暗纹刺绣,而且梳著高髻,用一支银簪银簪固定,耳垂上缀著小小的珍珠耳璫,腰间繫著一条淡青色的丝絛。
身旁的男孩儿穿著浅青色的圆领袍衫,衣料明显比也普通农家孩子的粗布衣裳精细许多,脚上穿著一双崭新的乌皮靴。
这般打扮比普通人讲究些,却又算不上多么富贵,想来是官宦人家的家眷。
“我这两天是捅了孩子窝了吗?”
望著门口那对母子,楚天青有些无语。
“没错,进来吧。”
听到这话,妇人牵著孩子缓步走进医馆。
男孩紧紧攥著母亲的衣袖,一双眼睛不安地打量著四周。
楚天青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药柜和诊台之间游移不定,瞳孔微微放大。
“小公子怎么称呼?“楚天青温声问道,同时示意他们坐下。
“骆。。。。骆宾王。。。。”
嗯?
听到这个名字,楚天青愣住了,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著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
谁?
骆宾王。
写那个咏大鹅的骆宾王?
妈妈!
我又出息了!
我上辈子第一首会背的诗就是《咏鹅》啊!
没想到今天碰到作者了!
看到楚天青这般样子,妇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楚大夫。。。。。。可是犬子的名字有什么不妥?“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