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真就开了第三只眼,具备种种威效能力,妙用无穷。
烧完香后,走了出来,正见到周家浩浩荡荡十多人挑着三牲祭品,香火元宝等来到。
“陈晋,你在呀,还以为你赶不回来呢。”
周明踏前一步,打量一眼,内心颇有几分吃味。
但见今时今日的陈晋穿一身新衣,青衫磊落,容貌韶秀,精神更是饱满,越发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此人怎么看着年轻了许多……”
周明大感疑惑。
在他印象里,陈晋十六岁录取童生,那时候少年得志,当真是意气风发,极为耀眼。
后面一路走低,随着屡考不中,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落寞下去,变得痴痴呆呆,脾性偏激古怪。
然而如今再看,焕然一新,又是一番模样,重新抖擞了起来。
“乡人传闻,说陈晋在城中结识了贵人,获得王家赏识,难道竟都是真的?”
周明也曾进城进学,同样识得王复,可惜王复不喜欢他,少有来往。
后来知道王复到荒山起了草堂,还想借机攀交来着,无奈王复不给他好脸色,冷脸贴不上热屁股,唯有作罢,免得自讨没趣。
而今一想,显然是被同样在山上的陈晋找到了机会,这才得以攀上王家高枝。
陈晋不知道对方一下子脑补了那么多,淡然回句:“中元将至,既要拜神,又要祭祖,岂能不回?”
他同样不喜欢周明。
相比王复的任侠意气,周明这人工于算计,斤斤计较,无利不起早。
周明接着又问:“明年的院试,你也会去考吧?”
“当然。”
陈晋回答得干脆:“不考一考,心中不甘。你且忙!”
说罢,迈步离开。
目送其挺拔的背影,周明目光闪动,莫名烦躁不爽。
科举功名,考的不只是文章功底,更讲究人情通达,还有时运命数,以及名额之争。
换句话说,每一届,每个地方,名额皆有定数,极少会变化。
都说同行是冤家,同届考子也存在激烈的竞争关系。
相比陈晋,周明年龄比不过、文章才气比不过、最恼火的还是身条相貌比不过。
功名仕途,外貌很重要。
长得差的,即使才高八斗,也难以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