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拽来一张干净的纸,一笔一画郑重承诺。
——我?不会?说出去的
江雁回压下?翘起的嘴角,“该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阿丑挠了挠脑袋,想?半天没能想?出能证明自?己不会?说出去的说辞,苦恼之际被从后抱进了温暖的怀中?。
转动的思绪顿时?停滞,一片空白的大脑在确认发生?了什么后,陡然炸开一朵又一朵令人雀跃的烟花。
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冒汗,敏感的指尖像是阿丑情绪的小尾巴,抓了抓裤子,羞地蜷缩了起来。
阿丑不自?然地舔了舔下?唇,脑袋低下?后露出一截漂亮白净的后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出红晕。
“本尊的书房里藏着不少掉脑袋的机密文书,你一进来眼睛就?滴溜溜的转乱,该让我?怎么相信你没见到其他重要文书呢?”
一条罪名不够,江雁回又加了一条疑罪,眸光紧紧落在阿丑的侧脸,期待着他会有何种有趣的反应。
江雁回靠的很?近,近到呼吸扑打在耳廓痒痒的。
阿丑下?意识侧过脸躲避,柔软的唇恰好擦过她嘴角,突如其来的意外两人皆是一愣。
顶着张烧绯红的脸颊,阿丑慢吞吞在纸上写——让人掉脑袋的东西要收好。
暧昧到下?一秒就能把桌子当床用的气氛被阿丑好笑的回答打破,再对上阿丑提出建议的真挚目光,江雁回趴在他肩头闷闷笑的停不下?来。
阿丑不懂江雁回笑些什么,有些腼腆的弯了弯嘴角。
“放心吧。”江雁回眼中?残留着淡淡笑意,毫不避讳的对阿丑道,“其实书房内有一间密室,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呢。”
当阿丑意识到这些不是他该听到的事,想?捂耳朵已经来不及了,惊恐地瞪着小鹿似的圆圆眼睛,生?怕江雁回再说出些什么不能让他听见的话,忙摸过笔心无旁骛开始写字。
深夜的陵州城内灯火暗淡,陷入诡异的死寂,偶然冒出的一句呼喊很?快被捂着嘴咽下?去,只听闻野犬急促吠鸣。
远在多落河另一侧几百里外的营帐内,一个瓷杯空中?划过摔成碎片,女人面带愠怒冷盯着底下?跪着的人,含着浓浓杀意反问道:“你是说一夜之间潜入陵州的探子全断联了?”
那人额头冷汗直往下?滑,连呼吸都不敢快几分,毕恭毕敬道:“回首领……是。”
止不住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她此刻恐惧的内心。
良久没得到回答,她壮着胆抬眼看去,正对上女人审视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缓缓开口道,“江雁回回陵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