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已经有两年没见到暴风雪了。”
江雁回的靠近带来了炽热的温度,低哑的声音丝丝缕缕钻进耳眼,阿丑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
两人间隔着一拳的距离,若近若离的气息徒生出不该有的暧昧氛围,从远处看如江雁回将人搂在怀中一般。
阿丑梗着僵硬的脖子不敢动弹,视线已经虚焦,扶在窗沿的手指紧张地扣紧。
眼皮底下的小动作一览无余,江雁回轻笑一声,压低身子几乎贴着他耳廓问道,“冻疮上药了没?”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敏感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阿丑慌不择路地转过身,后背紧紧贴着窗沿,深深撞进幽暗深邃的眼眸。
倘若他能冷静的对视,定然能发现江雁回眼底的玩味。
阿丑低下头用毛茸茸的头顶冲着江雁回,呼吸放的又缓又轻,剧烈跳动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班叔说过对待王尊要绝对的忠诚和坦诚,阿丑不敢违背规则,如实地摇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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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天气,两人独处,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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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自然气候下腾生出异样感觉,来自江雁回身上的幽香和她高于寻常人的体温令不齿的记忆浮出水面,靠近交融的呼吸难免让阿丑回忆起那夜的焦灼。
淡色薄唇亲吻在身上竟意外的温软,手掌摩挲过的地方带起深入骨髓的颤栗。即新奇又恐惧的体验让他不敢多想,烫手山芋般抛去记忆最深处。
殊不知阿丑的青涩反应已经将一切想法显露在了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添了几分受人揉拧的可怜样,毫无反抗能力只等待着上位者的裁决。
生了冻疮的阿丑在江雁回看来是瑕疵品,以往这般脸上受损的男子是不配到她跟前露面的,有污贵人眼。
而就早上的一念之间把人调到了房内侍奉,大概是许久未见到鲜活生动的美人,在枯燥的陵州生活久了,难免想留个有意思的小东西在身边。
江雁回屈起的指骨蹭了蹭红肿的边缘,低垂的眼眸让人幻视其深情款款,淡色的唇瓣轻启,是蛊惑人心的关怀。
“陵州天寒,上好的药膏养着也得等到开春才能见好,往后每年不留神都会犯。军营中的士兵严重的冻疮能溃烂见骨,断根手指都算是轻的了。”
江雁回单手撑在窗沿,投射下的阴影将阿丑牢牢覆盖,颇有种猛兽在进食前把玩囊中之物势在必得的悠哉感。
她微微颔首,高挺的鼻尖凑近阿丑白嫩的颈肩,哑声问道,“刚刚在侍弄茶叶?”
阿丑一激灵,无意识抬高了下巴,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鼻翼煽动试图捕捉身上沾染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