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看了眼连忙收回目光,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转身去给江雁回铺床。
驿站的被褥带着股淡淡的闷味,盖肯定是?可以盖,只?休息一晚的人也?没那么讲究,几次下来江雁回也?没说些?什么。
但细心的阿丑发现江雁回虽嘴上不挑剔,可动作却藏不住的嫌弃,时常被子是?整齐叠放在床尾的,身上盖着外衣入睡。
自那以后阿丑会提前上来为她整理床铺,将床上用品换成他们带来的,果然江雁回肯盖着被子好?好?睡觉了。
多?年以后再次回京时,有?潘姨和班叔跟随,阿丑才知道带着的床褥用品就是?为了给江雁回在驿站所用。只?是?当时的阿丑不知道,江雁回也?没说。
睡了一路的阿丑谈不上精神,摇晃的马车内睡觉算不上好?滋味,却也?是?不困的。
依照规矩伺候完江雁回洗漱,他抱着个薄被瞄准了外间的软榻,打算在那儿熬过今晚。
江雁回盘腿坐在床上,不自然的轻咳的一声?,问道,“你去哪儿?”
阿丑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放下被子紧张兮兮凑过去,看了看床帘,又摸了摸床板,怀疑是?不是?哪儿没擦干净,灰尘导致江雁回咳嗽。
“别摸了,也?不嫌脏。”江雁回拽过阿丑手,不让他再乱摸,“把自己洗干净没?”
阿丑微微红了脸颊,点了点头。
“上来睡觉。”江雁回不自然地板着脸,见阿丑呆呆的没反应,干脆把人拽到的床上,干巴巴说了句,“我困了。”
阿丑赶忙蹬掉了鞋子,抿了抿唇忍住笑?应,乖乖在江雁回身侧躺下。
客房内点着香薰,味道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主要是?为了掩盖屋内的气味。
阿丑觉得任何的香气都不如江雁回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也?闻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伺候那么久也?不见江雁回有?熏衣的习惯,可她身上就是有股阿丑非常喜欢的气味。
看到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阿丑,江雁回不免想到驿站大堂内窦玉说的话,凶巴巴道,“不睡也?把眼睛闭上。”
阿丑听话的闭上眼睛,隐隐意识到了江雁回的意思,心里头甜蜜蜜的。
待了一会,阿丑得寸进?尺往江雁回处靠了靠,挨着胳膊心里更美了,舟车劳累的那点苦荡然无存。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就在阿丑认为江雁回已经睡着时,身侧的人动了下,侧过身长臂一伸,搭在了阿丑身上。
看起来像是?无意间的动作,但阿丑总觉得这样的姿势像是?在抱着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