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没有影响,江雁回醒着的神就松下了,要让她去安慰窦玉别害怕……对她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昨夜温泉池闹腾过精疲力?尽,故而就没让阿丑守夜。江雁回看了眼外头?天色,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
临近午时?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身体出问?题了吧。
天气升温,但早晚是凉的,保不准在上岸擦身体时?吹了风。
想到阿丑怎么?喂都不容易长肉的身材,江雁回竟生出了一丝苦恼。
心里头?想着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江雁回不可控的嘴角浮现淡淡笑意?,拍了拍身侧的坐垫,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眸光从阿丑的脸上移到了空荡荡的发?髻,笑容收敛的同?时?产生了不解的困惑,故而竟是忽略了阿丑对她坐过来命令的视而不见。
“怎么?不把簪子戴上?”
阿丑眸子轻颤了下,缩在袖中的手骤然攥紧,掌心里握着的正?是那根白玉发?簪。
无?意?间听墙角听到的江雁回对自己的看法,毫不留情再次浇灭了阿丑燃起的微薄希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阿丑伤心之余,自我保护的缩回了自认为的安全地带,学着如何?跟江雁回划清界限,免得日后越陷越深,导致失身失心的悲惨结局。
手指动了动,想把簪子还回去,权当是断了个念想。
江雁回道,“那款式是简单了些,不喜欢再让工匠打。”
昨夜里跟班叔提了一嘴,才得知阿丑最好的朋友,就是叫小乐的那个人,赎身离开了王府。
江雁回瞧出阿丑状态的不对劲,便?以为他还沉浸在失去友人的悲伤中。
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指尖有节奏地敲两下桌面,说?道:“闲来无?事,给你放两天假,要出府去找班叔领牌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阿丑缓缓抬起眼睛,指甲用力?掐着手心软肉才勉强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深呼吸强行平复加快的心跳。
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从始至终江雁回和他只是主仆关系而已,地位不平等的两人注定不会有什么?结局。
阿丑应了声,带着复杂刺痛的心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
阿丑休息的两日由喜平代替他的工作,喜平是院里伺候的老人了,干活做事很稳重?麻利,往往江雁回的一个眼神便?能将所需的东西拿来。
拥有如此舒心的俾郎应该感?到很惬意?,江雁回的确感?慨喜平比阿丑伺候来的省心,却无?法否认阿丑带给她的情绪价值是旁人无?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