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江雁回没忍住捏了下阿丑气鼓鼓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很好,竟是宽慰起他来,“皇姐等位后?,那群人被流放,估计早死在路上了。”
现如今可?没人敢对江雁回使用下三滥的招数,不然江北王不计较,皇帝就得先砍了对方的脑袋。
话虽如此说,也难掩阿丑心中难受。
旁人或许不知道,贴身侍奉的阿丑最?为清楚江雁回生活中的谨慎小心,哪里是什么天生不近人情,不过是成长的道路上一桩桩一件件危险被迫教会她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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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王府来了一位固定的访客,窦玉如他在回京路上答应的那般,带着阿丑同友人玩转京城趣地。
今日去吃东阳楼的烤鸭,明日去泛舟游湖,后?日再去参加谁家?宴请,可?谓是一日不得闲。
阿丑喜欢新奇的东西,更喜欢晚间与江雁回对坐软榻,把一天喜怒哀乐娓娓道来。
一张张写满娟秀字的宣纸是夜晚陪伴的证明,是他和江雁回不会褪色的相处纪念。
阿丑的衣物大多以舒适为主,料子?自是比不上京城的公?子?哥,阿丑对此倒是没多大感觉。
窦玉的朋友和窦玉一样,从不是个看外在区别对待的人,不然也不会拉着阿丑一起玩。
窦玉等人不是,但?不代表京城的其他公?子?哥也是如此,拜高踩低在任何地方都存在。
王伯得知阿丑与窦小公?子?玩好,特意找了裁缝为阿丑制了几身新衣。宫里出来的王伯眼光毒辣,挑的颜色款式都是极衬阿丑。
回京后?不用风吹日晒,吃的也好,阿丑肉眼可?见的变化,便是谁也看不出粉雕玉琢的可?人仅是个俾郎。
“就这件吧。”
江雁回撑着脑袋盘膝坐在软榻上,瞧着才?换了一套便被她肯定的阿丑颇有股被敷衍的不满。
阿丑望了望边上还未穿的两身衣裳,秀气的眉尾微微下垂。
“要试就试。”
阿丑立马扬起嘴角,抱着新衣裳去屏风后?头了。
欢喜的决定好穿戴什么,窦玉的马车也到了府门口?。
今日要去参加盛雨的生辰宴,被邀请的阿丑带了两份礼物,一份是江雁回为他准备的,光瞧着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一份是阿丑用自己攒的钱买的。
在京城阿丑快速学习,隐隐约约明白了有些事要做给外人看。
比如哪怕阿丑空手去庆生盛雨也是高兴的,但?阿丑不能真?的空手去,也不能把他买的礼物过明帐,明帐上要写的是江雁回准备的东西,这是给不了解的外人和盛雨的家?人看,私底下则可?以把自己买的给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