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情还没发?生,光是想想阿丑脸变红的不行。
外头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砸的车厢哒哒响,灭了油灯,阿丑平躺在地铺上没能睡着。
各种?下雨天?危险的可?能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越发?不安,恨不得自己爬起来?盯着外头一举一动才安心。
明日还要?赶路,阿丑紧紧闭上眼睛,干脆侧过身蜷缩起身体,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无意义的事。
时间随着雨滴砸落一分一秒逝去,在阿丑想到山体滑坡该怎么拉着江雁回逃跑时,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将脑海中一切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
阿丑屏住呼吸不敢确定是梦境还是真实,睡在软榻上的江雁回怎么好端端到他的身边了。
直到一条手臂环上了他的腰,阿丑才切切实实意识到身后的人是江雁回,激动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不可?否认有江雁回的怀抱,阿丑不安的心静了下来?,软软地垂下睫毛,珍惜的感受两人间温情时刻。
“还是怕的睡不着?”
江雁回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将阿丑往怀中带了带,闭上眼睛埋进颈窝,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阿丑点头后才意识到车厢内太黑,估计是看?不到他的动作,于是慢吞吞转动身体面朝江雁回。
呼吸交融,鼻尖快挨着鼻尖了,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阿丑都怕如鼓的心跳声会吵到江雁回耳朵。
阿丑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够,盖在被子下的手捏了捏江雁回的手。
一阵窸窣,江雁回似乎握着什么东西送到了阿丑手里,冰凉的金属触感激的阿丑一哆嗦。
东西摸起来?像是一把匕首,表面凹凸不平大概是雕刻的纹理,阿丑有些害怕这?东西,推着要?江雁回收回去。
只听女人低压着嗓音道,“拿着,压枕用?。”
不知道是不是天?晚了困倦的缘故,江雁回的嗓音比平时嘶哑了几分,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可?惜车厢内太暗了,不然阿丑定要?仔细瞧瞧是怎么了,别是身体不舒服强撑着。
又是窸窣,身边的温度抽离,连带着心也空落落的。阿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双臂动了下,想要?挽留住来?之不易的温暖。
再?看?一个模糊的轮廓,已经?躺回了软榻上。
阿丑紧紧握着匕首,直到金属的匕鞘被掌心捂热,才恋恋不舍的放回枕下,乖乖听江雁回的压枕用?。
说来?也奇了,匕首压在枕下阿丑真就一夜无梦好眠,具体是匕首的作用?,还是临睡前江雁回的怀抱,那就不得而?知了。
山林间阵阵清脆鸟鸣传来?,睁开眼的阿丑躺在褥子上愣了一会,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寻找软榻上的人,江雁回已经?起来?了。
阿丑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小激动伸手摸向枕下,果然摸到了硬梆梆的东西,昨夜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