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换好衣服的阿丑抱着毛巾就回来了,他?的衣裳全是江雁回首肯才?会送到他?手里,每一件的料子和款式不?能说是当下时新款,却是最适合阿丑的。
鹅黄色袖口点?缀着粉色小花的衣衫既显得清新自然又不?失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感,衬的人面容姣好,稚嫩可爱。
江雁回问,“去看过人了?”
阿丑半擦干的头发规规矩矩绑在?脑后,点?头应答。
正当他?苦恼于头发如何晾干时,进来了两位端着炭盆的家奴。
安排一切事?宜的江雁回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手指点?了点?,便低头继续阅读竹简上的古文。
安静的屋内只听闻雨声淅淅和搓动发丝的沙沙声,嗅着香气不?自觉放松下来的阿丑又开始走?神,眉角眼梢因重重心事?烦扰垂了下来。
江雁回留了一抹余光在?阿丑身上,一举一动尽数落进眼中?,轻啧了声,不?客气道?,“不?会说话?就是麻烦。”
阿丑看了她一眼,低下脑袋不?打算搭理莫名其妙又说他?的江雁回,专心编起已经干了的头发。
“想认字吗?”
平地惊雷,阿丑骤然抬头傻乎乎地看着江雁回,似乎不?太确定刚才?听到了什么。
“跟在?我身边伺候的家奴就没有一个胸无点?墨,连握笔都不?会的人。”
明明是一件为阿丑好的事?,可从江雁回嘴里说出来,总是有股莫名的鄙夷味,听的阿丑心情复杂。
没等到回答的江雁回坐直了身子,胳膊搭在?屈起的膝上,半施压半胁迫的问道?,“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想不?想学?”
江雁回的行事?作风向来雷厉风行,阿丑点?头的一瞬间,她便起身来到了桌案前铺好了宣纸,招手道?,“先教会你握笔。”
如此?迅速的进展令阿丑懵懵的,直到站到桌前还未缓过神,呆呆地以他?的方式攥住了笔杆,又呆呆地看着江雁回握住自己的手调整姿势,一下便红了耳尖。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微凉的手背,耳畔是江雁回低声的指导,一下将气氛渲染的无比暧昧。
江雁回的唇很薄,颜色也淡淡的,配上她精致的五官总给人薄情之感。但尝过滋味的阿丑清楚的知道?,那样的唇动情时的吻是多么滚烫火热,仿佛能将灵魂烫伤。
江雁回侧眸,“看哪儿呢?”
阿丑紧张地手心冒汗,心虚地看天看地看桌子,就是不?敢再朝江雁回看了。
江雁回目光紧盯着阿丑绷起的侧脸,慢慢松开手道?,“画几?笔我看看?”
面对空白的宣纸阿丑忽然想起了小乐指给她看的那页上的字,屏气凝神凭藉着记忆半写半画了出来。
江雁回一侧眉毛挑起,“鹅?”
阿丑的字和他?性格一样,圆圆钝钝的,说不?上有多好看,但和他?人挺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