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随手一点,“那件,穿上看看。”
阿丑愣了几秒,小乌龟似的慢吞吞将棉衣剥下,只剩下浆洗发白的中衣时脖颈和耳廓红了大片,观察着江雁回的神色小心翼翼转过身背对着她。
小小舒了口气,艰难的把剩下的布料脱了下来,极快速度的把衣裳往身上套,也不管贵贱与否。
忽明忽暗跳动的火光中阿丑的纤细身躯一览无余,视力极佳的江雁回能看到他翘臀上两个凹陷的腰窝,又长又细的腿紧张的并拢,脚后的皮肤泛着健康的淡粉。
果真如她想的一般,阿丑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论是身体还是行为都生涩有趣的厉害。
江雁回眼神暗了下来,舌尖顶了下腮帮,像折服的野兽耐心等待猎物送入口中。
湖蓝色的绸缎长衫穿在阿丑身上有些大了,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惊艳,忽略他不安的局促,就如同世家小公子般清新俊逸。
“明日让班叔拿去按照你的尺寸改小些。”江雁回手指勾了勾,“过来。”
阿丑往前迈了两步就不敢动了,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警惕,奈何家奴的抗拒在上位者眼中形同虚设,江雁回伸臂轻而易举把人拉到了跟前。
江雁回滚烫的手掌摸上阿丑颤抖的后腰,微抬起的眼眸中的情绪是未经人事的阿丑理解不了的,她哑着声音问道,“屋里很冷?”
阿丑克制不住的发抖,僵硬的双手垂在身侧,小幅度的摇头。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江雁回拽着他坐进了怀中,高挺的鼻梁在阿丑雪白修长的脖颈间徘徊,轻嗅着来自阿丑身上皂荚的气味。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肌肤带起一阵颤栗,阿丑本能的仰着脖子躲避,对方不依不饶,得寸进尺的鼻尖碰了上去。
阿丑嗅到了江雁回身上萦绕着的若有似无的酒气,空白的大脑猛然反应过来,抓住了腰间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屁股挨不轻不重拍了下,听见埋在她颈窝处的人道,“老实点,不然扒光你扔雪地去。”
瞬间阿丑不敢动弹半分,僵硬地坐在江雁回的腿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
当柔软的唇触碰到肌肤那一刻,阿丑抖了下,清澈的眼中蓄上了泪花,一股莫名的火从小腹蹿起,难耐地夹紧了腿。
蹭动间宽大的领口扯开,精致的锁骨两侧是凸起难看的深褐色疤痕,与周围白皙滑腻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狰狞丑陋。
上涌的情欲骤然褪去,江雁回不悦地蹙起眉头。
美玉有瑕,真令人败兴致。
“起来。”
淡漠又疏离,仿佛刚才温柔亲呢另有他人。
阿丑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扯住衣领遮挡住伤疤,疲软的双腿落地踉跄了两下才站稳。
心情糟糕透顶,江雁回懒得再多说什么,摆摆手打发叫花子的道,“喜欢哪件就拿走。”
红晕褪去后的阿丑脸色惨白,脱下了昂贵的衣服换上厚实的棉衣,毫无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也说不清双目为何流泪,可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