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让下人顺着水流的方向给你找,你先?别哭了。”江雁回再次拦腰抱起要往池中跳的阿丑,强烈的太阳晒的她浑身燥热,阿丑难听哭腔刺的她脑袋生疼。
她问,“木牌很重要?”
也不知道阿丑的喉咙里是怎么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哑哑钝钝跟被砂纸磨擦过一样。
阿丑哽咽着点头,很重要,是他和遗忘的过去唯一的纽带。
“等着。”
江雁回蹬掉了靴子,卷起裤子拉到大腿的位置,扶着景观石滑了下去,水位深度刚好?到大腿中间。
站在岸边目睹一切的阿丑呆呆望着江雁回,挂着泪的呆滞表情格外滑稽搞笑。
江雁回却没空去笑话他,弯下腰在池底的淤泥中摸索着,免得耽搁了真像她说的那样被水流冲走?。
有时江雁回都搞不清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骑马回陵州已经够累的了,还在正午顶着太阳脚踩淤泥去找什么木牌子。
阿丑摸清了池塘的深度,作势要下来一起找。江雁回手一指,给人乖乖定?在了岸边。
她嫌弃道,“你别下来了,免得脚滑我还得救你,麻烦。”
琢磨到一半的思绪被阿丑打断,江雁回懒得再去细究自己怪异的行为,安慰最起码不用听阿丑难听的哭声了。
阿丑是不哭了,改为抱着膝盖蹲在岸边,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盯着江雁回看,聚焦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江雁回在池中找,阿丑就在旁边等着,日头渐渐往下沉竟是没人察觉。
忽然脚下碰着了什么东西,江雁回手往下一摸,眉头扬了起来。
“阿丑,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江雁回问。
阿丑立马紧张了起来,眸子来回颤动无助极了。
一声轻佻口哨声,江雁回手指一勾绳结,一块刻有幽文的朴素木牌垂在半空中,“可惜了,还真被我找到了。”
橘黄色夕阳下的江雁回勾唇得意的笑着,太阳暴晒下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脸上和脖侧。与平时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判若两人。
阿丑清晰的听到了来自胸腔的激烈心跳,好?像有一团烟花迫不及待在眼?前炸开,令他目眩神迷,痴痴望着江雁回不愿挪开视线半分。
腿上手臂上沾的全是污泥,江雁回顿时洁癖大爆发,坐在岸边干瞪着眼?纠结是先?去沐浴更衣,还是趁着好?时机跟阿丑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