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出的话却跟此?时的环境格格不入,她道,“身上还痛吗?”
阿丑羞恼的红了耳尖,鲜亮的青绿色春装显得?人嫩汪汪,像湖畔抽条的细嫩柳条。
他如实摇头。
那天回去?后的阿丑正打算打水洗漱一番,再好好补觉缓解身体上的酸痛,水刚打好张太医就来了。
得?知是江雁回的意思,阿丑拒无可拒,顶着?被看穿的目光,羞红着?脸让张太医把脉、问诊、拿药,一气?呵成?。
羞耻归羞耻,药却是极好的,涂上没两日淤青几乎淡的看不见了。
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是难得?宁静祥和的午后时光,让人总想虚度光阴。
江雁回舒展懒腰彻底醒困,道,“有客人要来了。”
前脚话音落下,后脚潘姨真领了两位客人进了院内。其中一位阿丑认识,是出言帮助过?他和小乐的朗荣,另一位就年长许多,阿丑并?未见过?。
江雁回起身,行了礼。见此?阿丑赶忙跟着?行礼,不由多看了眼能让江雁回规矩行礼的女人。
“你倒是偷得?好时光。”朗荣带着?几分?怨怼道。
换季时是军营最?忙碌的时候,朗荣又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事无巨细要过?问,于是累的眼下挂着?淡淡乌青。
生活在陵州的人没一个不爱万物复苏的春天,朗荣嘴上不客气?,精神面貌倒是不错。
每年都得?来这一遭,江雁回早已习惯朗荣走过?场的埋怨,左耳进右耳出塞了杯茶糊弄了过?去?。
侧眸吩咐道,“去?将窦玉喊来。”
阿丑望着?江雁回眼底盛满的笑意,是很少见的全身心放松姿态,更加确定了面前的两位客人对江雁回来说非常重要。
不自觉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声?后不做犹豫地前往窦公子的院中。
家奴搬来了夏日夜晚纳凉的席榻放于院中,上了今年第一波新出的嫩芽尖,做成?小花的精致茶点摆在粉绿色的盘子,更添一抹春日盎然,满院飘香。
窦尧爱茶,见有如此?新鲜的茶叶心情大好,屏退了净手泡茶的茶郎,亲自上手催香。
她打趣道,“准备的如此?齐全。”
在窦尧面前江雁回不自觉流露出身为小辈的逗趣,“忙过?开春能消停几日,窦玉还在我这儿,姑姑怎么?能不来看看。”
三?人虽身份地位不同,但相伴陵州十载早已不拘于礼数,落座后自然闲谈,氛围轻松惬意。
没过?一会?,院门外冒出个向里偷窥的脑袋,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进去?,要不是不明所以的阿丑紧跟在后头,怕窦玉半道就溜走了。
转过?身对上阿丑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窦玉第三?次地询问道,“我娘,就是最?年长的那位,她来的时候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