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阿丑所为,那他就是背锅的。
丢东西在家奴看来是天大的事,落在江雁回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从厨房搬了粒糖走。抓到后如何处罚依照府内的规矩,她没空去管零零碎碎的事。
这事能让班叔上报给江雁回,一来丢的是窦玉重要之物,二来还东西的人是阿丑。
在军营中审问奸细,回府还得断案,江雁回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既然知道不是他偷的,你看着处罚吧,也让他明白在王府里可不兴替人背锅的风气。”
班叔了然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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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杖毙
冬季的落霞绚烂且短暂,仅仅是说话的功夫日头就降了下去,王府各处亮起灯火,倒映在池面波光粼粼。
主院门前徘徊着几位下值的家奴,面露担忧地望着院中跪着的衣衫单薄的少年。
他们都是在主院伺候的家奴,与阿丑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亲密,论地位阿丑是能管着他们,放眼整个王府阿丑地位也仅屈居于潘姨和班叔之下。
但阿丑对待他们从不趾高气扬,谁去跟他说话阿丑都和善对待,尽可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人的性格迥异,有羡慕嫉妒恨的,有见他脾气好就轻视的,自然就有对阿丑好性格喜爱的人。
听了几句消息说是阿丑偷了窦玉的东西,被班叔罚跪在院中反省,连一件像样保暖的衣裳都不给。
好在气温不比前些日子寒冷,不然阿丑真得冻死在外头。
望着跪地冷的直哆嗦的阿丑,几个人面面相觑,除了担心毫无办法。
违抗班叔的命令就相当于违抗江雁回,他们不敢。
屋内是个脸生的家奴在伺候江雁回每晚惯例的泡药浴,或者说除了意外合她审美的阿丑,王府内无关紧要的家奴哪怕在江雁回跟前把腿晃断了,也不见得能被多看一眼。
家奴被站在一旁的班叔紧紧盯着,紧张的指尖都在颤抖,生怕出了点差错就要被拖出去挨罚。
待到为江雁回穿上足袜端着盆离去,门外风一吹,才惊觉衣裳里里外外湿了个透。
班叔收回视线,屋内无了闲杂人等,低声道,“昨日午时从京城来了封信,奴已经放去您书房,是否要拿过来?”
江雁回没回而是突兀的问道:“跪了多长时辰?”
班叔从善如流,“快一个时辰了。”
江雁回余光瞥了眼窗外飘着的小雪,指尖点了点漆面的矮案,道,“把信拿来,顺便叫人进来吧。”
班叔眼眸一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