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就参,我还少她们那几本奏章?”江雁回无所谓地耸肩。
估摸着自任职以来参她的奏书摞起来快有她人高了,早已对文官动不动写东西告状的行为免疫,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甚至好奇她们还能写出什么新花样。
朗荣瞄了眼认真刷毛的江雁回,跨过去抱臂靠在了黑云身上,抱着最后丝侥幸道,“你要是真不在意,昨晚就不会回来了。”
说完朗荣似乎认可了自己新发现的观点,嘴角扬起,颇有点看透江雁回的得意洋洋感。
反观江雁回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大将军难做。”
“只是这个?”朗荣不死心追问道,“你见过邓嘉槿她们后走什么呀?”
“前日在楼里睡,衣服都被胭脂酒味熏臭了,我回府换身衣裳,这你也要管?”江雁回道。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朗荣失魂落魄地搓了把脸,宣布感化劝说江雁回计划彻底失败。
江雁回没理会内心戏颇多的朗荣,摸着下巴皱眉沉思了起来。
昨晚上好像带了什么东西回去……到底带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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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回:我是遗忘了什么呢?
阿丑:(微笑)
粗俗低语美人样
对中原地区来说秋日是硕果累累丰收的季节,承载着农民的无限期盼。
而对陵州来说是无边无际的萧条荒凉,是严寒提前敲响的警钟,预告着漫长冬季的来临。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晨起呼出的白雾以及叶子上的白霜都在宣告着冬日的降临。
土地变得冷硬,凛冽的寒风吹在肌肤上刀割般刺痛,无人敢以□□之躯挑战自然严酷。
窦尧强行压着江雁回在营中待到初雪落下才将放人回陵州,当即江雁回裹着件厚实的黑色毛绒大氅,骑着黑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军营内艰苦的生活环境与王府优渥的条件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倒不是要说江雁回怕吃苦,一位身份尊贵的王尊能在陵州安稳呆了十年,怎么也无法与好逸恶劳联系到一起。
大概是归结于身为先帝最幼的二十一子自小远离夺嫡漩涡,上头的姐姐们对待她不说有多好,却也不会动心思陷害。
奴仆们前拥后簇的谨慎侍奉,锦衣玉食好生养着,养出了那么个洁癖的毛病。
无视风雪快马加鞭抄近道赶回了陵州,雪落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地面屋瓦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