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点暖和。
有一点点,如同绒毛一般的毛糙感。
陈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到赵清雅正將陈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托著。
“就知道佑哥会骗人说好的不睁眼的。”
“不是—·就这样吗?”
陈佑皱眉道,“这好像也没什么吧—“
陈佑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怎么会没有印象?
“我是在佑哥睡著的时候偷偷这么干的。”
赵清雅解释说,“有时候早上起来看佑哥睡得很香,就会忍不住想要玩一下佑哥。”
陈佑听完也感到有些无奈,“这、这个—。不算是正常女高中生应该有的兴趣爱好吧?”
“可是。我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女高中生呀。”
赵清雅很是享受这样被陈佑抚摸著脸颊的感觉,著陈佑的手不肯鬆开。
陈佑试著挣脱了几次,结果赵清雅又会凑得更近,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布偶猫。
这种睡意朦朧的感觉显得她整个人意识並不清醒,这是刚睡醒发懵的起床气吗?
“你要再装睡懵不鬆手,我以后可就锁臥室门了啊?”
赵清雅听到这话连忙把手撒开了。
“佑哥,你答应我的。”
赵清雅说,“说了你也不能开除我。”
“没有开除你啊——哪能开除你啊,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那——高考结束了,我还可以是佑哥最得力的助手吗?”
“做暑假工的话倒是没问题—”
“只有暑假才能过来,那样就称不上最得力了吧?”
“回白梅县的时候,隨时都可以过来呀。”
陈佑对赵清雅的心態其实有点微妙。
他知道赵清雅的不安感来源何处。
和长居白梅县的冯晚橙,以及创业合作中的甘甜甜不同。
陈佑与赵清雅有一场註定的离別。
高考结束后,他们的缘分也几乎算得上是到此为止。
就算今后还有机会再相见的话,那也会有整整四年的空窗期。
四年啊那时候,清雅的想法或许就会改变了吧?
於是,陈佑稍微用力地点了一下赵清雅的额头。
“好了,別去想上大学之后的事情,先好好考虑下怎么对付高考吧!”
“可是,佑哥—“
“走了走了,上楼复习去。”
赵清雅被陈佑推著上楼去书房。
轻轻揉搓著被陈佑点过的额头,看著桌面密密麻麻的试卷字体,桌边是陈佑给她准备的一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