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琅:“才不是!”
她情急之下出了口,等发出声音后才惊觉四周都是人,有些心虚的耸着肩看了眼四周,这才压着嗓子说:
“你别胡说,我哪里有无理取闹。”
顾筠挑眉:“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要她怎么去解释,难不成真要说她是因为舍不得骆沉的突然离开,心情不佳所致,故而才会那样凶巴巴的说话。
不可不可,绝对不可,如此一来,不就正好坐实了他的那句‘无理取闹’。
四下流转的眼眸出卖了她当下的紧张和慌乱,过了半晌才又重新听到她的声音: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若换做是你,也未必样样事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之所以会这样回答,只因方才想破头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她索性就不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目光甚至还敢直视他,
半点不曾躲闪,她心里如是的想,要这次顾筠还继续紧追不放,她就真的不理他了。
哪知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顾筠反倒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哂了一声。
夏琳琅当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等到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这应当是他在服软:
“成,你说没有便没有,谁让你是小祖宗。”
“你!”
“又怎么?”
一张四方桌,两人就分坐在两边,顾筠说话时一副眉眼含笑,人畜无害的模样,若是不解内情的,真还以为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意识到这点,她眼神立即往四周逡巡了一圈,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异样,应当是没听到他方才的话,暗地里松了口气,最后故作深沉的拧着额头凶巴巴的朝他‘警告’:
“不是都说过了,不许再提那三个字!”
见状,顾筠无奈的点头,连声说了好几个成,这事才算真正翻篇。
可夏琳琅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不少亏,不敢就这么信了,是以,为避免他再次口无遮拦,每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夏琳琅都会时不时的提点他。
到最后,一顿午膳吃的近乎鸦雀无声,两人除了眼神外,再没了别的交流,真正的相敬如冰。
…
而自骆沉离开过后,顾筠的休沐也就结束。
次日,他便又回了大理寺继续任职,夏琳琅则是留在府里处理一些日常的琐碎事情。
休沐的几日他都没能来衙署,却哪知今日才刚入了门就碰上个‘不速之客’。
同之前一样,李循又是不请自来,而今天气炎热,他甚至还故作风流的摇着一柄折扇,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的屋子。
“呦,这不是顾少卿,顾大人么?”
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日不见,李循这一说话就能揶揄人的本事可是越发的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