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李循却不领情,皱着眉头看着顾筠: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能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看你是在报复我方才揶揄你,故意在我面前提这个是不是?”
马车已要到衙署了,总算是可以下车摆脱这个困境,顾筠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回答他问题的前一瞬,他起身下车,掀开车帘之前特地回头了一下,看着李循的眼睛,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说:
“只是忽然觉得,成婚也不尽是不好的事,至少,不用没都听长辈在耳边不停的念叨。”
他说完倒是直接就下车了,留下李循在车子气的牙都痒痒。
…
好不容易送走顾筠那尊神佛,担心巷子口人多眼杂,夏琳琅头也不回的就往院子里走。
在经历过昨晚之后,她再回到那屋子的,便觉得里面哪哪儿都透着一股靡费的气息。
昨天晚上不仅仅只是在床榻上,净室里,内室中,就连靠近窗扉的墙根边上,都留下了两人纠缠的身影。
顾筠的嘴就像吃了甜到酿人的蜂蜜似的,凑到她的耳根边,说着那些哄人的甜话。
她若是不应,他便上下其手,非要让她答应不可,赤裸相贴的身体上早就布满了汗涔涔的液体,她也求了好多次,他嘴里倒是说着快了,可身体动作上却没有说到做到。
夏琳琅边走近屋子,边用冰凉的手背去贴有些
发烫的脸颊,不仅是脸颊,她整个身上都觉得是热腾腾的。
像极了他抱着自己时,身上烫的快要将她一起烧着了似的。
夏琳琅进屋后,甚至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他人是不在了,但那股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还是若有若无的在窜入她的鼻息,直达肺腑的位置。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同时也暗示自己刻意去忽略身体上的一些异样。
双腿的酸软,腿间的异样,嘶哑的嗓子。
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程度。
但好在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再难为情也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她捏着桌上的茶杯,边喝边压着自己还在不断翻涌的心情。
屋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她闻声往那处看去,就看到巧玉端着一个托盘从屋外进来。
“大人这就走了?”
夏琳琅点了点头,没去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下意识的问了句:
“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
只要不是特别要紧的东西,可以让巧玉放在桌上,等顾筠晚些从衙署回来后,自然就能看到。
但巧玉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也没回答夏琳琅的话,倒是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两眼,要说不说的样子。
夏琳琅心觉奇怪,巧玉行事稳妥,甚少会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将喝完水的杯子放下,缓缓起身就朝着人走了过去。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