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大约是他从雨幕里将自己带走开始,又也许是从夏家回来的马车上,还可能是他千里迢迢从彭城赶到京郊的那个夜晚。
犹如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怪圈子,明明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她依然甘之如饴的踏入进去。
她这会就是想要遵从本心,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去拥抱顾筠,不去顾虑两人之间的约定,也不去思考这件事发生过后会产生的后果,甚至都不用去想天亮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只想顺着自己的心走。
一夜的荒唐,好梦直到天亮。
而如此放纵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她第二日起来整个人都觉得累极,皮肉不是皮肉,骨头不是骨头,整个身子都像被人拆开,又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又重组了一次。
她困倦至极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还窝在顾筠挺括的胸膛之上,身上骨头困倦,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腰上的那只手直到现在还在。
“醒了?”
大约是被她这细微的动作给吵醒了,头顶上即刻就传来顾筠低沉的声音。
那些已经荒唐到支离破碎的画面又一次划过大脑,光是想想就让她脸颊通红,不知该怎样面对顾筠的她,最后也只能‘嗯’了一声以做回答。
声音一出,她这也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隐隐发疼,出来的音色也和他一样的嘶哑。
“我去给你倒水。”
敏锐如他,察觉到她的异样后,继而就起身往桌案边走。
相似的场景昨晚才刚发生过,这会他又去了桌案边倒水,壶里的水注入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叮铃的水涧声,听的她小腹上一酸,不敢再去看他的动作。
“怎么脸这么红?”
她接过杯盏正埋着头喝,顾筠冷不丁的疑问传来,还顺手在她额头上贴了贴。
夏琳琅不自在的别过眼,垂着眼睑嘀咕:
“还不是怪你。”
“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那些个东西,之前她也只是在婚前略有耳闻,然则纸上学来终觉浅,到了昨晚,才算真正见识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掀眸看了顾筠一眼,这会天已经亮了,穿上衣服的他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正经的顾少卿,和昨晚的那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顾筠听后倒没生气,只是轻笑了声,靠着她坐下来,等着她彻底将杯子里的水喝光接过来之后,这才来问她:
“那药是你让人熬的,也是你自己误用的,怎能就怪我一个人?”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不点头,顾筠也不能真的就强迫她,怎么这会事后,她舒坦了,药效也过了,也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琳琅脸上红霞未散,听完后拿眼睇着他,声音还是哑着:
“但你一开始就想将我灌醉,还故意来引诱我!”
顾筠揉了揉她的头,刻意没提之前她说要回昌平的事情,但昨晚他也喝了一半那补药,有些没控制住自己,事毕过后替她擦身的时候,也看见了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语气也就软了不少:
“那我下次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