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人这会是在自己的身边,身份上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自己八抬大轿,入了族谱,拜了天地的,要是这都能让人给跑掉,他合该要是问问自己,是怎么为人丈夫的。
一句话,只要他不想放手,这约定就永远也不止三年。
夏琳琅觉得他这会的眼神里翻涌着许多莫名的情绪,四目相对,竟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底。
半晌,终于听见了他开口:
“我原本让巧玉给我准备了酒。”
酒?
他不爱喝酒夏琳琅是知道的,两人成婚以来,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顾筠可以说是滴酒不沾,这会听到他这样说,夏琳琅难免好奇。
“怎么突然就想喝酒了?”
顾筠看了她一眼,将手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放下。
“前些日子,一直有事在心里压着。”
夏琳琅皱眉,问他有什么心事。
这次他没再挪开视线,而是仔细盯着夏琳琅,突然的伸手,捏住她小巧的手掌。
“那几天,有个人的表哥从昌平远道而来过后,她就一直把她表哥和要回昌平这事给挂在嘴边。”
顾筠的嗓音低沉,说话的速度又慢,边说,边将自己的五指伸进她的指缝里面,下一瞬,十指相扣,他继续再说:
“说什么日后要是回昌平也要和表哥挨着,甚至连春闱结束过后怎么陪表哥都想清楚了…”
屋子里这会并不热,但不知为何,夏琳琅却感觉从两人相握的手心开始,就有一股热流从那里开始蔓延。
也就一会的时间,手心变的湿濡濡的,身体从里到外也都弥散着一股莫名的悸动在里面。
扑通,扑通,心跳加快,她有些受不住了,想将手抽出来,却没成功,顾筠早就察觉到她的意图,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可,这和你要喝酒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说过是我自己要喝?”
“那,那不然是谁。”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顾筠也觉得自己身上在渐渐发热,又看了一眼夏琳琅的额头,似明非明的样子,突然问了句:
“你很热?”
“有,有一点…”她不太想承认。
顾筠伸手拭了拭她额头上的细汗,下一瞬,就将人牵走,带去了净室。
“去哪儿?”
没去回答她的问题,入了净室以后,除却浴桶之外,还有一张软榻,架子上甚至不合时宜的放着一盆凉水。
顾筠将人摁坐在软榻上,微微躬身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