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还真是不怎么好,云裳有婚约在身,“得了,你家皇子也是热脸贴上去,自个儿热着,人家云大小姐秋后就会有八抬大轿抬她过门。”
莫奇听到这话,心情瞬间美得比败了又开的杜娟花还艳,笑眯眯的伸手要了颗青枣,咬下一口道:“这枣真甜,咱们也别老跟着了,山上风景这么美,去别处看看。”
莫奇嘴里含着枣,鼓起来的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难怪晏南修同他说,最晚重阳就跟他走,反正他们俩不会成,随他们去了,自家主子又不会吃亏。
自从晏南修生辰那晚,两人心照不宣的把事情说开后,他再也没有过出格的行为,说话也不再含词。
云裳出生在江湖,看得比寻常女子开,就也没往心里去。
这几年如果不是被他日夜照料,病不会好得这么快,虽然不是自家弟弟,也是她认识还活着的人,陪在身边最长久的一个,他们之间的感情云裳尤为珍惜。
晏南修虽不会像之前那样没脑子,把人吓到都快不理他了,也不想错过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机。
总想拐弯抹角地说点啥。
“云姐姐走后,会想念山上的日子吗?”
云裳目光早已被一只灰色的兔子吸引住,根本没听到晏南修在说什么。
她看着那毛乎乎的小东西,摆着脑袋悉悉索索在啃草芽非常可爱,不由自主的提起了裙摆,追了出去。
晏南修……自己宠出来的。
云裳一身素衣闻风而动,跑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里,姿势很奇怪。
看得晏南修憋着胸口发闷笑,眼瞧那只灰兔就要跑得不见,他跃了出去。
他功力已大有长进,须臾间就把小家伙捉住了,正捏住了短毛脖子,就听到身后发出了倒地的声音。
晏南修慌了神,手上的兔子竖起耳朵,敏锐的感觉到,捉它的那只爪子松了力道。
它身子用力一拱挣脱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那团灰色像箭一般冲进深草丛中逃掉了。
晏南修完全顾不得这只小东西了,快步跑到云裳身边,“让我看看,伤了没。”
云裳的注意力还在那只灰兔身上,望着逃走的草丛,从鼻腔哼哼唧唧地发出了遗憾,“好可惜,真是个敏捷的小家伙。”
晏南修听得哭笑不得,摔得手都破了,还惦记着呢?
他拿起红肿的手轻轻吹了几下,“你想养,差我去捉,你自己的功夫还不知道?干不了这事。”
云裳听出了他话里的奚落,收回目光,撇着嘴道:“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兴起,它能跑掉,说明本就不该属于我。”
晏南修心想口是心非。
什么事都喜欢口是心非,看你能装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