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骗子。留下你,你以后也不会得到父爱母爱的,与其让你来这世上受苦,不如、现在就断了你我的孽缘。”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心急,来得太仓促。”
“孩子,你投错了胎。”
画面一转,是紫月大长老与年轻男人一同散步的画面。
紫月大长老眉眼含笑道:“是个小圣女,前几天,本长老帮你卜算过,这个孩子非同凡响,往后定能兴盛我阴苗族。”
男人低头苦涩一笑:“是么……”
紫月大长老察觉出男人的异样,停下步子,好奇询问:“你今天怎么了,为何心不在焉的?”
男人哽了哽,低声说:“没怎么……就是,有些心事。”
“哦?说来听听。”
男人惆悵嘆道:“大长老你知道,阿贞……是迫不得已,才选择嫁给我。这个孩子来的,也很是意外。阿贞可能,接受不了。”
紫月大长老听罢恍然大悟:“哦,你是担心,小梨不肯留下这个孩子,对么?”
男人痛苦捂眼,纠结悲伤道:
“我知道,她很苦,这个孩子留下来可能、会让她日日沉浸在后悔难受中……
可、大长老,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怎么捨得、眼睁睁地看著她来了,又没了……
大长老,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孩子走的时候,不那么疼。我听说,喝了墮胎药,不但孩子会化成一滩血水流出来,母亲也会痛苦无比。
我不想让阿贞因为我疼,也不想、我们的孩子,那么疼。一个孩子,化成一滩血水,她多痛啊,她还不会说话,还不会哭……
她连喊爸爸疼的机会都没有。我、实在、捨不得……”
话说完,男人捂著眼的掌心已大片泪痕。
紫月大长老却无奈摇头笑笑,伸手拍拍男人肩膀:
“孩子还没满两个月,现在都没成型呢,就一颗拳头大小的胎心,一碗药下去,也就一滩血便流出去了。
又不是长到七八月了,有胳膊有腿了,那时再做人流才残忍呢,医生会用镊子把胎儿胳膊腿都扯下来,然后再把脑袋给拽下去,把小娃娃扯得七零八落,再將残骸清出母体……”
男人怔住,红著眼眶痛苦抹泪:“那还是现在就……”
紫月大长老忙一把拽住男人胳膊,笑吟吟地说了实话:“行了行了!逗你的!你放心好了,那孩子是命中注定的阴苗圣女,打不掉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年轻的宋淑贞咬牙將一碗墮胎药灌进腹中……
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宋淑贞不信邪地又倒了碗墮胎药,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再次一饮而尽……
片刻,宋淑贞满头大汗地捂住小腹,弓著身子,扶墙回了臥房——
可惜,墮胎药只让宋淑贞难受地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下午……
晚上,男人回来,看见厨房的药碗……脸色顿时煞白。
匆匆进了东厢房,却发现妻子已经衣衫半解、满身是汗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放轻脚步,男人小心坐回妻子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