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又有多少母亲能绝情到宋淑贞那个境界呢……
至於倒霉的宋枝,应该是迫不及待吃了那片肉芝,据说这两天都没在村里出现了。
估摸躲在家里捧著自己那张毁容的脸边鬱闷,边被肉芝折磨得吃不下饭。
更让人意外的是,许三筒那傢伙也病了。
说是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捂著肚子疼到便血,在床上打滚嗷嗷叫。
村里的老郎中说他是吃坏了东西,问他究竟吃了什么,好对症下药,可他却死不告诉老郎中,还把郎中轰出了家门。
一早宋淑贞也听说了这件事,还特意去许三筒家里看望了许三筒。
族人们都以为宋淑贞是去给许三筒治病的,谁知许三筒不知因为什么惹到了宋淑贞,被宋淑贞命人拖下床残忍无情地打了二十板子,屁股都被打烂了。
下午老郎中才慢吞吞地又去许三筒家给他治病,结果正给他上止血止痛药呢,他竟当场没忍住拉在了床上,嚇得老郎中撂下药膏就匆匆遁了。
许三筒的老婆是个出了名的懒女人,见他又是窜稀又是烂屁股的,忍不了的当天就打了包袱回娘家去了,硬是把许三筒八十岁的老母拽去家里伺候许三筒……
村里人不晓得一向信任许三筒的大祭司为何突然对他痛下狠手,我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肯定是许三筒在给宋枝送肉芝的时候,私心作怪昧了一部分唄。
他以为不会被发现,但却万万没想到吃了肉芝会上吐下泻。
赶了一整天的路,我到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也来不及招呼青漓了。
夜半三更,一泓冰凉缠上我的腰肢,攀上我的手臂。
不用猜就知道,又是他……
“阿漓……你总这样,我就要对蛇脱敏了。”
“下次真有蛇趴在我身上,我会以为是你……”
下一秒,掌心微凉的男人便將我揽进怀中,温柔抱住。
修长玉指给我理了理鬢边凌乱的长髮。
“阿鸞。”
“嗯?”
“夫人……”
“你说,我听著呢。”
他轻轻在我额间落下一吻。
语气噙著笑意道:“分明还没清醒,同本尊交流的倒是顺畅。”
指腹贪婪摩挲著我的脸颊。
他逗我:“夫人似乎,没有起床气。”
我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地伏在他怀里,任他抱著我偷摸做小动作:“对別人是有的……但知道你是谁,就没有。”
他趁机捏我耳垂:“本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