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髮如瀑,鬆散地披在身后。
故意偏头看了眼背靠桃树,被鸳鸯缠折磨得面红耳赤的我,灰眸深处裂出彻骨阴寒……
讥讽弯唇,当著眾人的面,恶俗地对著怀中女人轻声呼唤:“小阿鸞,看来,今晚是不能同你尽兴了。”
小阿鸞三字一出口,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兜头灌遍全身!
心臟猛地被一条无形丝线层层勒住,脑子里轰的一声,震得我双耳轰鸣不止……
我崩溃地瘫靠在桃树干上……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法子对付我……
这些天的努力,又白费了。
殿外的女人们面面相覷,张家大娘第一个反应过来,瞪著狐仙怀里的女人,眼底恨意滔天。
碍於狐仙在,不敢隨意动手,只能双手紧攥火把咬牙切齿地暗骂:
“宋鸞镜这个小贱人!我们所有人都被她忽悠了,什么会变脸的妖怪,还污衊她姐姐圣女,呸!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这个小贱种!”
陈家婶子红著眼眶,泪子在眼睛里打滚,恼恨道:“是她害死了我唯一的儿子!这个淫荡的贱妇,我迟早弄死她!”
灰狐仙见到眾人如此反应,甚是满意的挑了挑眉头,但下一秒,又陡然变脸,面目阴沉地恶狠狠发话:“宋鸞镜虽然伺候得本王很舒服,但她在床上叫声太大,本王不满意……”
说著,挑衅的瞥了眼站在桃树下胸腔窒闷喘不过气,浑身打抖的我,卑劣道:“本王把她,赏给你们了,以后你们家男人若有需要,可以隨时去寻她,让她好生伺候!”
“灰狐仙,你真噁心!”我忍无可忍的眼眶发烫,捂著心口,痛苦喘息著用尽全力骂道。
女人们闻言,也皆是怔愣住,不知所措地互相看了一眼……
目的得逞,灰狐仙方抱著宋枝,眯了眯狭长上挑的狐狸眼,冷声嚇唬:“还不滚?想让本王,送你们?”
下一秒,女人们就仓皇转身,一鬨而散,赶紧跑出娘娘庙各自惊恐逃命去了……
等庙里的外人全都跑远后,宋枝才伏在灰狐仙怀里噗嗤一笑,娇媚地用指尖在灰狐仙胸膛上画圈圈:“王上,你对奴家真好……”
可话音刚落,她人就被灰狐仙无情地扔下了青石台阶,光著身子摔在了凹凸不平的青石砖上,后腰还在落地过程中,被青石台阶划出一条二十公分长的血口子……
不给她叫疼撒娇的机会,灰狐仙就黑著脸,居高临下地垂眸睥睨著她,严肃发话:“你也滚!”
“狐王大人……”宋枝被他吼得娇躯一颤,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死狐狸眼底的沉寂给嚇得把话又憋了回去。
片刻,宋枝窝窝囊囊地爬起身,捞起地上那层薄纱隨意裹在身上,一瘸一拐的狼狈跑了……
庙里只余下我与他了,他才挥袖撤下结界,我的脚下,也才渐渐有了自己的影子……
窗外桃开得异常妖媚,他陡然出现在身体滚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面前,抬手,有意用指背浅浅摩挲著我的脸颊,勾起我体內的慾念。
“鸳鸯缠,会在本王靠近时,发作得更厉害。没想到,红云洞那条大青蛇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都发作过一次了,他竟还能忍住不碰你……”
指腹落在我汗津津的脖颈上,我瞬间有种找到缓解体內难受办法的错觉,疯狂地想抓住他的手,往怀里送……
不,不行!他不是青漓!
我的身体,不能给这种脏东西!
我紧绷著脊背,双手十指用力嵌进桃树树干的粗糙树皮里,树皮割破了我的指缝,疼得钻心……
但我却执拗的指尖用力,让树皮嵌得更深些,企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带来强烈痛感,令自己保持清醒。
“呸。”我抬起愈发朦朧的视线,往他那副丑恶嘴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有气无力地喘息道:“青漓是正人君子,才不是你这种噁心的淫乱小人!”
他一愣,抬手抹掉脸颊上的那口吐沫。
扫了一眼,发癲似的反而更兴奋了。
猛地抓住我两只手腕,往上用力一拉,单手便將我两只腕按在了头顶树干上,趁我鸳鸯缠发作凶猛无力挣扎,曖昧地贴近我,张唇往我耳边吹著灼气,得意淫笑:
“对他评价那么高?小贱人,你装什么呢?你和他,睡过不止一次了吧?
身上蛇味这么重,上次你发作,本王不小心让他侥倖得了机会,本王原以为,本王最终会为他做了嫁衣,让他捡了便宜,没想到,他不中用啊!
鸳鸯缠发作时,女子媚態毕出,你这样他都能忍得住不碰你,他不会是不行吧!”
猛地贴近我脖颈嗅了下,他笑声如蛊,语调阴柔:“好香啊,是比宋枝,要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