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之际已故意扮老,看起来终究还是显得略微年轻了些。
厅上、厅下一片喧譁。
谁都没想到是裘铁掌亲自到了。
金轮法王等人见裘千尺目光英华隱隱,足见內功修为深厚,心中均想。
“这人教出的弟子都能击败公孙谷主。难怪在江湖上能和五绝並称。”
金轮法王曾与黄药师交过手,吃过亏,当下便暗自决定,閒事莫管。
公孙止平復心绪,朗声说道:“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
他看向铁掌帮王堂主等人,“裘帮主曾来过一封书信,说自己出家为僧法號『慈恩”。王堂主他们也看过,都说属实。”
“一灯和尚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师父!”裘千尺最烦听到兄长出家,顿时怒火中烧。
“原来当真是裘帮主,我和你谊属至亲,为何要来绝情谷闹事。在下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哈哈哈哈,你什么地方得罪了我?”
裘千尺仰头纵声大笑,良久未止,震得来客耳中喻嗡直响。
眾人听出他笑声中蕴含恨意募然,笑声一止。
裘千尺双目如电,“我问你,我妹子呢?”
公孙止脸色骤变,“令妹多年前便已病逝,此事在绝情穀人尽皆知。”
“是什么病!”
“急病。”
“看病的郎中是谁!”
“深居幽谷,哪里找得到的郎中?在下略通医道,尺姐的病是我诊断的。病来的太急,不到一日人就去了,我也是回天乏术,唉!”
“医不治亲。你给我妹子治病时,开得了药?下得了针?”
公孙止不答,只是长嘆。
眾人听到此处也都明白了。
“裘千仞”今日来找公孙止的晦气,原来是疑心自己的妹子死的蹊蹺。
樊一翁踏步而前。
“裘老前辈,谷中谁不知道师父对师娘情深一片。师娘去世十余年,师父至今尚未续弦。”
绝情谷的四邻也知此事,纷纷点头附和。
“你何时来的绝情谷?又是何时拜公孙止为师的?你见过你师母吗?你都不曾见过,怎知他们夫妻感情甚篤?”
裘千尺接连发问。
樊一翁本不善言辞,被他逼得一句话也说不上。
公孙止说道:“尺姐过世,我也很伤心。若为此事而来,前辈大可以直接来问我,何必故意搞出这种阵仗。”
“早听说铁掌帮,昔年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吞併了不少帮派。绝情谷偏远之地,想不到也能入裘帮主的法眼。”
言语之中,推定裘千仞来是打著妹妹的幌子,来吞併绝情谷。
公孙止身上受伤,连逆徒都胜不过,自觉更不是裘千仞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