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掌行功,需得將內力自气海穴灌入掌心。呼吸如潮似涌,养气练力。”
“第二句呢?”
“裂石分云手,崩雷叩玉关。”
“何解?”
“说的是铁掌劲力至刚至猛,当如裂石分云,崩雷即关。”
“那么这刚猛的力道该如何练得呢?”
完顏萍说道:“口诀真解有言『气沉双踵固如山,石砂浸血掌如磐””
“嗯。”裘千尺点了点头,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完顏萍脸上一红,伸出双掌。
“喷喷。”裘千尺俯身看了,“这双手不像磐石,倒像块羊脂玉。”
方鸿听得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讥讽完顏萍练功不勤。
铁掌掌力惊人,修炼也极苦,需得练到石砂染血。
她们所说的铁掌口诀都是入门初阶,方鸿听在耳中倒用处不大。
裘千尺又说道:“我看你掌力不济,招式也是东鳞西爪没学全。是什么人教的你铁掌?”
完顏萍回答道:“是王海山,王堂主。”
“原来是他。”裘千尺呵呵一笑,“想不到这小子竟做到了堂主?”
“他办事能力是很不错的,可说到练武的天赋,嘿嘿,那是半点也没有。”
“以其昏昏,又怎能使人昭昭?”
“丫头,瞧在你来寻我的份上,出去之后我定传你几招真正的铁掌功夫。”
完顏萍大喜,上前拜倒,“多谢先辈传艺之恩。”
裘千尺坦然受之。
她朝方鸿看了一眼,“这女娃子想学我门中的铁掌,你想要什么?”
方鸿这时正拿出匕首割下枣树树皮,搓绞成索。
他所带的绳索虽长,却也攀不了百丈石窟,需得另做。
“我?”方鸿本是履行对公孙绿萼承诺才来此处。
现在一听裘千尺问他要索取什么,顿觉自己若是什么都不要,那可真亏大了。
不对,不对,方某人岂是贪利之人?
只是那裘千尺疑心太重,我要什么都不要,反而不美。
是她非要给我好处,可不是我贪。
想到这里,方鸿觉得那禿头老妇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说话也就客气起来。
“前辈,”
两字刚一出口,裘千尺警觉起来。
这小子囂张跋扈,怎么突然谦恭起来,
难不成念头打到我宝贝女儿身上了?
她见方鸿说话囂张无礼,不像什么正派人土,面目肿胀更没什么姿色,与女儿殊不相配。
裘千尺立刻出言打断。
“老身有言在先,萼儿可是我的至爱,你可不能夺我所爱。”
“娘!”公孙绿萼一听,满脸緋红,別过头去。
“放心,方某志不在此。”他心中盘算该问裘千尺要些什么好处才划算。
裘千尺心道:“这小子倒有自知之明。还真不好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