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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窑。
洪凌波留没留记號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地方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下去。
方鸿忽听见眼前洪凌波叫道:“师父!”
“你也想诈我?我不会上当的。”
方鸿看著她的眼睛,话说到“诈”字,已把手中的冰魄银针向身后掷了出去。
跟著,身子就地一滚,翻到洪凌波的身后,拿她当作挡箭牌。
他抬眼望去,果然破窑入口站著一个身著杏黄道袍的道姑。
正是李莫愁。
她捏著方鸿刚刚掷出去的冰魄银针,冷冷说道。
“你的暗器功夫练得可不怎么样。”
洪凌波见师父来了,先是大喜,后又大忧,到嘴边的那句“救命”始终没能说出口。
李莫愁扫视眾人,只有孩童僕妇,不见陆立鼎等人。
她脸色一冷问向洪凌波,“別人呢?”
“这里没有別人。”方鸿回答道。
李莫愁还是没看方鸿,问洪凌波,“你为什么留下记號?让我来此。”
陆展元夫妇的遗骨和他的亲弟弟才是她最主要的报復对象。
“因为你和你徒弟被人涮了。”方鸿继续说道。
“哦?”李莫愁无动於衷。”
“有人假用你们师徒联繫的暗號把你骗来这里。”
“这里既无埋伏,也无强敌,把我骗来能做什么?”
“你到这里,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去陆家庄。”
“去陆家庄干什么?总不成也和我一样,是为了杀人。”
李莫愁依旧波澜不惊。
方鸿可想不到为什么,只能先把锅扔给李文思,拖拖时间。
“说不定是李文思,我看他对何沅君的那条纱绢很在意。”
李莫愁听到何沅君的名字脸色阴冷起来。
“他?他的武功不行,他打不过武三爷。况且只要不是去杀我要杀的人,我也不在意。”
“说不定也会杀人。他杀不了武三爷,还杀不了陆庄主吗?”
李莫愁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就赶紧先杀了你们,再去陆家庄。”
方鸿用洪凌波的剑,横在洪凌波的脖子上。
“你以为她能换你的命?”李莫愁不为所动。
“我当你面喊了两次何沅君的名字,命值钱的紧,小道士可换不了。”方鸿看了看其他人。
“三次。”李莫愁纠正道,然后指著大小武。“他们可以走。”
“不行。这两个小鬼你可没留血手印,他们是武三爷的儿子,也是一灯大师的徒孙。你真杀了他们麻烦多多。”方鸿拒绝道,“这买卖我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