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铁尺打造的不对。”
这话唐鸣师父並没有和他说过。
准確说铁尺长半尺,是师父特意让他如此打造的。
他还记得当时师父这样说:“按理说,这铁尺应该再短半尺,但你的功夫没练到家,只能这样將就著用了。”
唐鸣盯著洪凌波,“你知道我的师门?”
洪凌波点头,“你是岭南飞鹰门的弟子吧?”
这话一出口,霍都一伙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对唐鸣相处多年,还是知道一些根底的。
霍都心想:“这唐鸣在甘肃土生土长,从未去过长江以南。岭南与甘肃,一南一北,相隔何止千里。这小丫头信口胡,说他是岭南飞鹰门的弟子,真是貽笑大方了。”
他们笑声未止,就听到了唐鸣的嘆息声。
“不错,你既然能看出我铁尺的毛病,自然知道我是飞鹰门的弟子。”
“是我多此一问了。”
“在下还是好奇,丫,道长是如何看出我的师门。”
“唐某的师门十数年前就已埋灭,传到我已经是最后一代。”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看出过。”
洪凌波此刻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畏手畏脚。
她昂头背手,侃侃而谈。
“这有何难?”
“你腰间两副铁尺,一大一小,长短奇特。”
“当然这也並非罕见,不过你插铁尺方位却和各家不同。数来数去,江湖中唯有岭南飞鹰门一家而已。”
唐鸣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铁尺。
他一生之中从未涉足岭南,可师父是岭南人。
当年师父在甘肃运鏢时,遭遇强人,不但鏢银被劫,双腿亦被打断。
因他家中已无亲眷,便留在了甘肃。
唐鸣机缘巧合拜入门下,习得这一大一小铁尺双击之术。
他记得师父曾对他说。
“咱们门派的武功,论强或许算不得什么,但论奇,整个武林独此一家。”
唐鸣点了点头,对洪凌波说道:“道长,这般见识確有资格称量我等的功夫。”
说完,便要退回霍都身后。
才迈出两步,唐鸣忽又回头。
洪凌波一看,心中一惊:“怎么他又去而復返?是要跟我动手过招吗?”
却见,唐鸣走到洪凌波面前,先一抱拳,忽然问道:“唐某,想向道长请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