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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微笑着,头发裹着他,钻进绸缎红袍里,钻进他的手掌心里,他刚要说话,薛冲的手就揉了上来,粗粝的手面拂过步琴漪的脸,确认是不是真的,他耳朵一动,面孔就变了,他从前装扮过的那些婚丧嫁娶往事一一上了他的脸,男女老少变化无穷。

他变得很快,薛冲瞧出端倪:“你好像喝醉了。”

“喝了一点。铁胆给的东西,全都有问题。我从来不喝,可这回是春山端来的,她也要整我?我对下属太好了?”步琴漪有点懊恼。

薛冲看他的脸,亦如醉在花间。一颗永不凋谢的碧桃花树相当诡异,终年带笑的步琴漪有几回真心?

步琴漪变化为他的本相,薛冲怔怔地瞧着他,就是刚刚才揉遍他全脸,也还是觉得他的真面目远在天边,可他就在眼前,甚至因为她的揉搓,满脸通红,像胭脂蒙面。

“你不像人。”薛冲仔细凝视着他,从没吃饱饭过的乞儿贪吃鱼肉似的凝视,“你的眼睛,真特别。”

“是吗?”他好像真有点喝得发晕,简单一句话问得缠绵悱恻,薛冲差点咬勾了,她心想这人真是不简单,世上若有女皇帝,他起码能混个贵妃。

步琴漪躺在床边,忽拿出个玻璃珠出来,他转着玻璃珠,薛冲鬼迷心窍一般跟着他一起躺下,她拆了她自己的新娘凤冠,和他一起散发在鸳鸯被上,躺了一会,他只镇定呼吸着,薛冲却胆大包天,玩起了他的头发,心想这又长又软又香的头发若垂到她的肚皮上,可要痒坏她了。

步琴漪转过脸,笑道:“骨头可以控制,头发可以控制,皮肤也可以控制,听风楼的绝学,绝不外传。”

“小气。”薛冲闻着他的头发香气,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此时不看,下次再看是何时谁知道呢?

“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他,她可不会随便被美色撂倒,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解释给我听?为什么要给我看你的真容,不怕我记住你的脸吗?”

步琴漪的眼睛半闭了下来,他模糊道:“我敢睡在你身边而不带兵器,给你看看我的脸,又有何妨?”

薛冲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信任她,要认她这个异姓兄弟姐妹,甚至他张嘴要她按红手印加入二十五桥她都不惊讶,可她还是抿住了嘴唇,心跳得太响了,真烦人。

“而且……我不好看吗?”步琴漪这句话说得更模糊了,藕丝拉线,余韵悠长。

片刻之后,步琴漪的睫毛不动了。他维持着这张惊魂摄魄的脸,呼吸平静安稳。

薛冲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管他三七二十一,她先干了再说,于是她俯近他的脸,那柔软的长发撩动起木樨花香,她的嘴唇轻柔而干涸,落到他脸庞上。

一夜夫君那也是夫君,薛冲转身躺下,让他不要脸又脱衣服又解头发勾引她呢,被人亲了吧?哼,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愤愤想着,可两行冰凉的眼泪还是从眼眶中渗了出来,一直流到耳朵里去。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5-10

庆贺一下,琴在漫长的二十四章后,终于给冲妹看了他真正的脸,明天男三出场了,很特别的性格,很劲。

第25章一日三秋

薛冲第二天起来,先没起得来,睁眼往床边一摸,没人。她还是倒头就睡了,直到腹中饥饿如雷鸣,才懵懵地坐了起来。此时她头大如斗,腹中无食,脸肿如云,拧一拧能滴水。谢府空空荡荡,冷着脸扫地的家丁见她拍着脸打着哈欠走出来,便低头问好道:“少夫人。”薛冲吓了一激灵,她揉了揉鼻子,才醒悟她算是嫁给谢必行了,身份上算是人妻,按计划谢必行肯定是动不动不着家,过几年找个理由死了,她就顺理成章把谢家的钱全拿到手。她呆呆想着,忽想到一件事,立刻飞奔回去房间,只见桌子上的思危剑已被拿走了。她心头惑然,她不记得她昨夜喝了酒,而且她的酒量算是豪量,怎么她头这么晕,昨夜发生什么事,也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找不到思危剑,她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故意不让她醒,好办事。她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一个针眼儿。薛冲摸到针眼时,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徒劳地走遍整个谢府,人去楼空,酒坛子的碎片都被收拾干净了,一路上众多家丁丫鬟管她叫少夫人,还有个管家出来告诉她老爷夫人大少爷已葬了。这一出又一出,实在太荒诞了。步琴漪走得干干净净,连个鬼影都不给她留下。东滨来客,猴精的铁胆,魁梧的昆仑奴铁肺,争吵的李飘蓬王转絮,那个走起路来声响咔哒的小妖女,都像她的异常幻觉。薛冲走了一圈,在水榭廊桥处歇脚,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步琴漪大概就是空虚,然后遇到她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觉得挺可乐一人,他就逗逗她,就跟她收留流浪猫狗似的,不过她养狗是勒紧腰带,步琴漪救她是举手之劳。她托他的福,得到了以前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更是一早就告诉过她,他会走,所以她没必要都往心里搁。薛冲漫无边际地想着,她不伤心,她马上上天都了,要见天都少年了,她一定能找到三年前那一个。东方不亮西方亮,还能吊死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吗?为了宋玉就不看潘安,那是大傻蛋。远处忽然冒出来个妖妖乔乔的人,薛冲眼前一亮,待他走近了,她才看清,这是珍珠。…

薛冲第二天起来,先没起得来,睁眼往床边一摸,没人。她还是倒头就睡了,直到腹中饥饿如雷鸣,才懵懵地坐了起来。此时她头大如斗,腹中无食,脸肿如云,拧一拧能滴水。

谢府空空荡荡,冷着脸扫地的家丁见她拍着脸打着哈欠走出来,便低头问好道:“少夫人。”薛冲吓了一激灵,她揉了揉鼻子,才醒悟她算是嫁给谢必行了,身份上算是人妻,按计划谢必行肯定是动不动不着家,过几年找个理由死了,她就顺理成章把谢家的钱全拿到手。

她呆呆想着,忽想到一件事,立刻飞奔回去房间,只见桌子上的思危剑已被拿走了。

她心头惑然,她不记得她昨夜喝了酒,而且她的酒量算是豪量,怎么她头这么晕,昨夜发生什么事,也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找不到思危剑,她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故意不让她醒,好办事。她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一个针眼儿。

薛冲摸到针眼时,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徒劳地走遍整个谢府,人去楼空,酒坛子的碎片都被收拾干净了,一路上众多家丁丫鬟管她叫少夫人,还有个管家出来告诉她老爷夫人大少爷已葬了。

这一出又一出,实在太荒诞了。步琴漪走得干干净净,连个鬼影都不给她留下。东滨来客,猴精的铁胆,魁梧的昆仑奴铁肺,争吵的李飘蓬王转絮,那个走起路来声响咔哒的小妖女,都像她的异常幻觉。

薛冲走了一圈,在水榭廊桥处歇脚,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

步琴漪大概就是空虚,然后遇到她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觉得挺可乐一人,他就逗逗她,就跟她收留流浪猫狗似的,不过她养狗是勒紧腰带,步琴漪救她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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