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力气的,你忘了干打扫工作的,没力气,可拖不了地。”阮桂芳挥挥手,秀秀自己的肌肉,“让让!”抡起锄头下去,刨了月季的根。“看看!对我来说没事。咱家的地松,不是开荒,一锄头下去,纹丝不动的。”阮桂芳笑呵呵地看着儿子,“人家老农民只要还能动,就一直下地的。”笑着又道,“生命在于运动。”“您悠着点儿。”郝开心担心地看着妈妈,心跟着锄头颤巍巍的。“我年轻的时候下地挣工分的。”阮桂芳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地看着他一脸的轻松,“这巴掌大的地儿,小意思。”“您都说年轻的时候了。”郝开心看着精神抖擞的她,温和的一笑。妈妈好像重新焕发新生似的,郝开心在心里腹诽道,对自己没有了漠视,精神都不一样了,面部柔和多了。“这月季种了这么多年,树大根深的。”阮桂芳清亮的眼睛看着儿子说道。人家的月季都是盆栽,经常修剪长不大的。而自家的月季,那是直接栽到地上,花成树,长的跟她差不多高。要不是年年开春时修剪,这月季树能窜的比房还高。花开时花团锦簇,特别的漂亮。就是招虫子,密密麻麻的渗人。阮桂芳刨了两棵月季树,就该做晚饭了,“明天再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儿子说道,“晚上吃什么?”“不太饿,喝粥吧!好消化,中午吃的好饱。”郝开心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行!那咱们就熬粥,在摊煎饼。”阮桂芳在院中的水龙头下洗洗手。“今天怎么风平浪静的。”郝开心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活的妈妈问道。“你想怎么样?疾风骤雨啊!还是希望家里惊涛骇浪。”阮桂芳轻笑着摇头,“不来最好。我说过开舒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用通知咱们的。她不是小孩子了。”“会不会被开明劝住了。”郝开心希冀乐观地说道。“不会的!人啊!死心眼儿的很,撞了南墙都未必回头。”阮桂芳打着面糊糊,“一条道走到黑。”“唉!出国就出国,何必将婚姻给折腾没呢!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郝开心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人家想的是绿卡!”阮桂芳当当当将黄瓜切成了细细的丝。“您切黄瓜干什么?”郝开心不解地看着妈妈问道,吸吸鼻子,“好浓郁的黄瓜清香。”“没有葱花了,只好黄瓜丝代替了。”阮桂芳轻快地笑着说道,“要是有韭菜也好。”“五黄六月烂韭菜,不好吃。”郝开心闻言立马说道。“所以用时令菜。”阮桂芳拿着盛饭的不锈钢勺将面糊糊充分搅拌。阮桂芳又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平底油锅热了,舀一勺面糊糊,放进锅里,滋滋啦啦的声音四起。阮桂芳端着锅,转着圈,面糊糊随着锅转动,烙一张大大的圆圆的煎饼。“要鸡蛋吗?”阮桂芳回头看着儿子说道。郝开心闻言微微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晚上不吃那么多了。”“那好吧!明儿咱们继续炖猪脚,吃什么补什么?”阮桂芳拿着木铲子将煎饼翻了翻面。“我伤的是胳膊。”郝开心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有意见?”阮桂芳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夏天太热,吃的又那么油腻,怕辜负妈您的心意。”郝开心闻言赶紧解释道。“我会让你吃的下去。”阮桂芳眉眼含笑地说道,“会爽口的!”郝开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道,“感觉没那么疼了,摁着疼,不摁就感觉不到了。”接着又道,“颜色好像也变浅了。”这是灵泉水的关系,阮桂芳在心里腹诽道。“要不要先吃。”阮桂芳将摊好的煎饼放在搪瓷盘里。“不了!等他们回来吧!看天色也快了。”郝开心望着染红半个天空的火烧云说道。“新出炉的好吃,放一会口感就不太好了。”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儿子说道。“没关系。等大家一起开饭,我没那么饿。”郝开心眸光温和地看着妈妈说道。“那好吧!”阮桂芳闻言笑了笑道。“您这煎饼可以卷大葱了。”郝开心随口聊道,“卷肉丝,土豆丝,豆瓣酱、辣椒酱了。”“你干脆煎饼果子算了,再来根油条。”阮桂芳闻言摇头轻笑道,“我这煎饼跟外面卖的不太一样。”“人家是杂粮饼,薄的很。”郝开心老实地说道。“煎饼果子,还是外面买的好吃。”阮桂芳抿了抿唇说道,“让你说的馋了,明儿咱们买煎饼果子吃。”“好!”郝开心笑着应道。“厂里给你放的假,休满了,不着急回去上班。”阮桂芳忽然想起来回头看着他说道。“好。”郝开心无奈地说道。等孩子们和周凤云回来,开饭。“他三叔和小姑子没回来吗?”周凤云小声地看着孩儿他爸问道。“人家抱上大腿了,忙着跟开舒商量呢!不用管他们,饿不着的。”阮桂芳轻哼一声,“吃饭。”“吃饭,吃饭。”郝开心拿起筷子看着他们说道。“爸爸,您右手可以用筷子啦!”郝美丽惊讶地看着爸爸的右胳膊。“可以了,没那么疼了。”郝开心夹了夹筷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没问题。”“这药真管用。”周凤云高兴地说道。阮桂芳聪明的笑而不语。吃完饭,郝方遒兄妹俩拉二胡,弹琵琶。现在已经是曲已成曲,调已成调,不会折磨的人暴躁。两人各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才暗淡了下来。阮桂芳好奇地看着孩子问道,“你们:()阮老太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