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沈念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平静地敘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残暴的人,没必要折磨死,別把性子杀野了。”
“说的也是,”他心里想道,“我是人,又不是鬼,干嘛在这浪费时间呢。”
於是江时打了个响指。
车厢內几人的头颅应声而落,“咕嚕咕嚕”地滚了一地。
喷涌的脏血迅速糊满了窗户。
十三號车厢陷入了寂静,唯有“滴滴”的计数声依然在响起。
“等会。”江时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不会还真要我拆弹吧?”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无奈的嘆气声:“貌似是这样。”
“但我在休假,”他搓了搓两根手指,低声沉吟道,“得加钱。”
“要多少?”
“至少一百万吧,另外帮我查个凶神的消息。”
钱倒是其次,江时更想知道有关鬼新娘的资料。
为了阻止厉鬼的传说被继续传播,这些东西一般在官方的机密档案里,外部人员不可能拿得到。
“可以,拆不了你扛著火车头跑路也行。”
得到了许诺,他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浑身轻鬆地站起身。
他將视线转向车门。
隔著一扇沾满血肉的玻璃窗,第十二號车厢內,栏杆上锁著一个黑色的显示屏,鲜红的数字在不断跳动著。
“还有1分钟52秒。”他推开车门,注视著那个简易的炸弹说道。
由非违禁品组合而成的炸弹,计数器貌似是一个电子闹钟,后半部分被人拆开,装入硝化甘油和其他化学药品的混合物。
连线更是简单,一根红线一根黄线一根蓝线。
“我能把这玩意丟下车吗?”
时间还很充裕,江时拿起手机拍下了炸弹的全貌。
当然,他注意避开了地上的血污。
“上面的錶盘有个平衡器,不能乱动。”沈念冰凝重地说道。
这时候,江时的手机再次震动两下。
他以为是官方发来的剪线攻略,於是点开了消息。
结果是侯三在班级群戳了戳他,问道:“江哥,在干啥?坐火车好无聊啊。”
江时心里想道:是挺无聊的,无聊得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