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前,公司的项目一个接著一个,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
宋母看著俩孩子这么辛苦,满心捨不得,一有时间就给两人送吃的。
这日中午,褚唯一和宋母坐在餐厅,褚唯一喝著汤。
“工作这么忙,你这眼睛能受得了吗?”宋母有些担忧。
“医生说已经康復了,我现在每一个小时都会做些眼部放鬆。”
宋母点点头,“你俩结婚的事现在有决定了吗?”
褚唯一大脑一转,“伯母,我们计划明年。”
“明年啊,你俩都二十七了。”
“五一。”
“五一啊——”宋母藏著笑意,知道不能再逼她了。这个儿媳妇她是满意极了,话锋一转,“结婚是大事,我们好好准备。”宋母现在日日夜夜就盼著儿子赶紧结婚,她也可以含飴弄孙。
“唯一,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结了婚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和轻扬想过二人世界平时都住新房,放假再回来,我和阿姨做些好吃的给你们。”
见她嘴角沾了一点油,宋母拿起面纸,“別动。”她轻轻一擦。
褚唯一蒙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那年她在医院守著奶奶,吃饭一边匆匆忙忙,一边还要复习功课,奶奶也是这样给她擦著嘴角,她的心里瞬间柔软了,一时间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怎么了?不想吃了吗?”
褚唯一咧著嘴角,“怎么会!我最爱喝您熬的汤了。”
宋轻扬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宋母听了褚唯一的话,心怒放,对她满是亲昵,“想喝有时间就回家。”
晚上,褚唯一和宋轻扬去褚父那里,吃过饭,褚父和宋轻扬下象棋。宋轻扬並不擅长象棋,不过为了哄老丈人开心,最近也在看书学习。
褚唯一泡了一壶茶,“怎么样?谁贏了?轻扬,你又输了。”
宋轻扬冲她微微一笑,没说话,褚父绷著脸,凝神思考。
褚唯一也懂一些,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后者居上。
宋轻扬落子,“將军。”抬眼衝著褚唯一弯了弯嘴角。
褚父盯著棋盘,“再来一局。”
“爸,不早了,你坐太久,明天颈椎又会疼。”褚唯一收拾著棋盘。
褚父嘆了一口气,“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轻扬学了几天就赶超我了。”
“爸,他是理科生,思维能力强,高中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考场。”
褚父突然想到什么,“唯一啊,我记得你高一有一次也去过第一考场。”
褚唯一僵住了,“我也有超常发挥的时候。”
宋轻扬抿唇一笑,“幸好,你那次超常发挥。”
宋轻扬要去法国出差一周,离別前,褚唯一看著日历,她的生日也快到了,那时候他人还在法国。
这两天,朋友们都在问她生日怎么过。
褚唯一併不是特別想过这个生日,只惦记著在法国的宋轻扬。
生日那天,李貌到公司来找她,他的衣服还是那样拉风,黑色皮夹克,头髮好久没剪了,惹人注目。
好几个同事向褚唯一打听这人是谁,褚唯一一一解释:“是我邻居哥哥。”
“走,男朋友不在,哥哥带你去庆祝。”李貌揽著她的肩头,“又大了一岁,以后要更加懂事了。”
褚唯一眼角直冒黑线,“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上次的事解决了吗?”
“嗯,钱我有时间还你。”
“我不是说这个,你要不要告诉我那钱你到底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