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锦在被褥里不安分地转了转身子,蹙眉道:“慕容庭,你的床太硬了。”
她很小的时候亲昵地叫他“庭庭”,后来他稍大些觉得羞赧,不许她叫,她便改口叫“容容”,再后来,他连“容容”也觉得过于亲昵稚气,她便开始连名带姓地叫他“慕容庭”。今夜,按礼她本该改口称他“夫君”的,但慕容庭心情极好,一点也不想在此刻纠正她。
他依言起身:“我去给你多拿两床软褥垫上。”
楚玉锦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打了个哈欠,带着浓浓的睡意道:“不用了,麻烦。”她顿了顿,又疑惑地丈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嘀咕道,“你的床和我家里的一样大,是怎么能睡两个人的?”
她的床、慕容庭的床、她父母的床规制确实相同,若是恩爱夫妻相拥而眠自然宽
,玉锦看着眼前丰盛的吃食,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问道:“西郊那里……”
慕容庭立刻明了,温声接道:“你我成婚,府中大宴三日。西郊施粥铺的人,我都请到酒楼喝我们的喜酒了,断不会少了他们。”
楚玉锦闻言,眉眼舒展开来,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她生性良善,每月都去西郊施粥,慕容庭也同她去过好几次。
慕容庭笑了笑:“怎会少他们一杯喜酒呢。”
见她只着中衣,他拿起那件红色的吉服外袍,欲披在她肩上,“夜深了,仔细着凉。”
楚玉锦马上摇头:“不要,嫁衣很重的,我穿一次已经够啦!”
慕容庭被她这嫌弃的模样逗得再次低笑出声,他发现自己今天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要多。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连楚玉锦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歪着头看他,疑惑道:“慕容庭,你今天怎么总是笑?”
慕容庭面不改色,道:“你知道我天生爱笑。”
楚玉锦毫不客气地戳穿他:“骗人!。”
慕容庭凝视着她被烛光映照得格外柔和的侧脸,放柔了声音,那低沉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惑人:“我只是喜欢对你笑。”
楚玉锦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嘴上却不肯服软,小声嘟囔:“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慕容庭也不反驳,只是含笑将手中自己的婚服,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她身上。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的婚服更轻,却更宽大,男子礼服裹住她纤细的身躯,更显得她娇小可人。
她用了一些热饭,吃完后,她脱下他的外袍准备回床安歇,经过房中立着的铜镜时,脚步却顿住了。她看着镜中那个穿着男子婚服、长发披散的身影,觉得新奇又有趣,不由回头问慕容庭,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我穿男装,是不是很俊俏?”
慕容庭倚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宽大的红衣衬得她肌肤胜雪,穿上婚服也还是个青涩少女,又因是男人衣裳,有一种别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