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彪悍、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机械改造痕迹。
居于首座的是一位身材更加高大的独眼老人。
脸上布满了刀疤与皱纹,狰狞骨饰挂满全身。
他,便是黑石部落的大长老,乌骨。
他那只浑浊的独眼,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叶尘和邀月这两个不速之客。
身旁是刚刚获救的狩猎队长,卡格。
卡格己经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禀告给了长老会。
“外来者。”
许久,乌骨长老才缓缓开口。
“卡格说,你,能操控煞气,一击,便重创了‘腐烂巨兽’?”
“是。”叶尘平静地回答。
“哼。”乌骨长老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
“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在他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这个外来者,救了卡格他们,必然,有所图谋。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叶尘坦然道,“也需要从你们这里,了解这个世界。”
“作为交换,”他顿了顿,“我可以帮助你们,变得更强。”
“更强?”乌骨长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骨甲,和旁边战士手中的骨矛。
“我们铁民,信奉的,是祖先的力量,是血与骨的荣耀!我们不需要外人的……施舍!”
叶尘看着他,笑了。
他摇了摇头,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固执而又可怜的……孩子。
他没有再与乌骨长老争辩。
而是缓缓地,看向一旁的卡格,用一种,平淡无比的语气,开口问道。
“卡格队长,我问你,你们的武器,能轻易划开腐裔的皮吗?”
卡格一愣,随即,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能。”
“我再问你,你们的族人,有多少,是因为缺少干净的食物和水源,而生病死去的?”
卡格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很多……非常多。”
“最后一个问题。”
叶尘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乌骨长老那张,己经变得有些难看的脸上。
他的声音,敲在了在场每一个铁民的心上。
“长老,你问我有什么用?”
“那你应该先问问自己,你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
除了让你们的族人,一代又一代地,死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