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註定是一辈子都无法与外人言说的,只属於他们之间的禁忌秘密。
林景尧胡思乱想著,竟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勾起,很是怪异诡譎。
意识到这点后,林景尧心臟重重下坠,连忙垂下脑袋。
洗完澡,给脸上的伤口敷了药,又喝了预防感冒的药,林景尧躺在床上,仍旧翻来覆去地睡不著。
他甚至怀疑今晚的一切都是所谓的梦。
可面颊划痕传来的阵阵刺痛,以及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还在提醒他,这些全部都是真实的。
翌日,林远和李静雅瞧见林景尧脸上的伤,大吃一惊。
“这脸是怎么回事?”
李静雅凑近看了看,伤口不算深,但林景尧皮肤细腻白皙,这划痕便显得格外明显突兀。
“对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林远放下报纸,也看了看,很是担忧。
“昨天美工刀没收纳好刀片,从柜子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脸了,没什么大碍。”
虽然对父母撒谎很愧疚,但林景尧把自己组织了一晚上的幌子说出来时,莫名有种异样的轻鬆。
林远和李静雅没有怀疑。
他们只嘱咐林景尧做事再仔细些,然后又给他拿了药,嘱咐他日后好好敷药,別落了伤疤。
林景尧乖巧应答,吃完早饭后,回臥室洗了昨晚淋湿的衣服,脱水搭好衣服,他拿著父母给自己的外伤药膏,跑去找莫逢春。
进入客厅时,有股浓郁的洗衣液清香,看了眼阳台,林景尧知道,莫逢春也刚洗完衣服。
“很好用的药膏,你可以涂涂脖子的伤。”
今日莫逢春把长发低低地束起来,穿著灰色的宽鬆短袖,领口微大,露出半截锁骨,有种奇异的温柔。
林景尧莫名慌乱了些,他移开视线,不敢多看莫逢春。
“下次用。”
接过药膏,莫逢春这么说。
因为她刚上过药。
林景尧跟著莫逢春进了她的臥室,书桌上的电脑正开著,是报志愿的界面,他看到莫逢春首选了滨南,但还没有按確定键。
“你不是说想去燕北吗?你说想多看几场雪。”
手撑在桌面,林景尧说不准自己此刻的心情,比起开心,更多的是怕莫逢春为了他而妥协的沉重。
“那是之前,现在我忽然觉得,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少看几场雪也没关係。”
莫逢春看著他,面色平静,连语调都平淡到没有起伏,偏偏说出的话让林景尧红了脸。
他支支吾吾半晌,吐不出来一个字,只有雪白的肌肤被越熏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