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还在玩拼图呢,听说徐波摔成了肉泥,挺难拼的,”方锦锦掏出手机,“我得赶紧把你醒来的大好消息告诉他!”
“边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边队,我是这边镇公安的,听了你这两天的光荣事迹,太特么牛|逼了!”
“边队。。。。。。”
一大帮人叽叽喳喳,吵得边朗头疼,他在方锦锦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目光在诊室中逡巡着,仿佛在寻找谁。
“停一停!”被堵在外边愣是进不来的医生大吼一声,“给我让条道!”
“哦对对对,医生你快看看我们边队,”方锦锦上蹿下跳,“争取让他明天就能去跑马拉松!”
将病床团团围住的人群散开,边朗终于看见他想见的人。
齐知舟站在窗边,身上的衬衣还是落水时的那件,皱巴巴又脏兮兮。他面容苍白且憔悴,虚弱到仿佛要和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
医生带上听诊器,正俯身要听边朗的心音。
边朗嘶哑道:“等等。”
方锦锦问:“怎么了边队?”
边朗看着齐知舟:“过来。”
齐知舟抿了抿唇,走到边朗身边。
边朗:“坐。”
齐知舟弯腰拉过木凳,坐在边朗的病床边。
沸腾的诊室瞬间安静下来,边朗对其他人或揶揄、或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黑沉的双眸只注视着齐知舟一个。
边朗说:“手。”
齐知舟怔了怔,而后缓缓伸出了一只手。
边朗将那只手握在手中,五指滑入齐知舟的指缝,与齐知舟十指相扣,而后又紧紧攥了攥。
齐知舟指尖微缩,却被边朗用更加蛮横的力道扣住:”这么凉。“
边朗握着齐知舟的力气几乎已经是他此时的全部了,他将齐知舟的手拽到自己胸前,在心口处按了按。
原本平稳的心跳此时略微加速,边朗用只有齐知舟才能听到的音量发出了一声叹息:”知舟啊。。。。。。“
齐知舟鼻头一酸,轻轻垂下了头。
”我活过来了,“边朗对医生颔首,“辛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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