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舟说:“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边朗在小花园偷偷抽烟。”
边策笑意深了几分:“阿朗是担心我,又不肯表现出来。那段时间他身上总带着烟味,我还说了他。”
齐知舟将烟递到唇边,又吸了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我看到边朗抽,我也好奇烟是什么味道,所以也私下抽了几口。”
“原来是这样,”边策笑容不变,“你连抽烟都是因为阿朗。”
“但他抽烟是因为你。”齐知舟将目光重新投向远山,“后来,他担心二手烟对你的身体不好,说戒就戒了。之后两年我再没发现他抽烟,直到他以为你死了。”
边策沉默了片刻,翠绿的山峦在他眼中映出深沉的光影:“知舟,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齐知舟语气淡然,叙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对他很重要。”
边策轻轻挑眉:“你希望我不要对他动手?”
“至少。。。。。。”齐知舟垂下眼眸,缭绕的烟雾让他冷白的侧脸显得格外朦胧,“不要危及他的生命。”
边策玩味道:“你是在求我吗?”
齐知舟沉默不语,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微微颤抖。
边策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温声道:“知舟,我能理解你现在对阿朗还抱有一定程度的感情,你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抽离。但是没关系,只要有共生基因,你会渐渐地、渐渐地将这种感情转移到我身上。”
齐知舟耸了耸肩膀:“或许吧。”
他表现得仿佛“边朗”这个人确实已经不足以牵动他全部的情绪,他之所以还保留着对“边朗”的关注,纯粹是出于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身体记忆。
边策抬手抚弄齐知舟的耳廓,齐知舟并没有闪躲。
如此顺从的姿态让边策满足地笑了:“知舟,你看,你现在不也已经不排斥我了吗?”
齐知舟淡淡道:“这与我希望边朗活下去没有冲突。”
“当然,阿朗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弟弟,我也不舍得伤害他。”边策收回手,语气依然柔和,“他并不是没有选择,我给他的选择,已经送到他手边了。”
齐知舟抬眸看向边策。
“我送给他的礼物,是所有人里最像你的那个。”边策笑意加深,“他会是你最好的替代品,只要阿朗带着他离开,我承诺,他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回到新阳。”
齐知舟指间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烫人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他却浑然不觉。
或许边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边朗,即使边朗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也会来的。
齐知舟垂下头,扯动嘴角,讥讽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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