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刚张嘴,“淮王妃,您如今是皇家的儿媳,该注意……”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开口的份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家王妃?”思烟就连珠炮似的顶了回去。
并且瞪着那边,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要继续说。
钟贵妃身旁的嬷嬷也瞪着思烟,但没敢再张口。
就都是不中用的,钟贵妃有些恼,不得不自己下场,“郑夫人也是好心提醒,淮王妃何必生气,本来没什么,你这一动怒,倒叫人说你心虚了。”
苏景清:“谁说我心虚,不如站出来说一个给我听听?”
视线环顾四周,没几个敢与苏景清对视。
苏景清勾唇,看向钟贵妃,“除了贵妃你,没人说。”
钟贵妃道:“但大家有眼睛,会看。淮王妃既已嫁了人,那该守的妇道就得守好了,未免丢淮王殿下和皇室的脸。”
倒叫他不好回了。
苏景清手指动了动,“敢问贵妃是以什么身份来给本王妃忠告的?你代表了谁?”你又能代表谁?
苏景清与她对视,眼神锋利,要一个回答。
钟贵妃面色冷下来,苏景清这话就是往她心口上戳。
叶凤薇死之前她是贵妃,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贵妃。
她能代表谁,哪怕是贵妃,她也只是个妾,一个妾能代表谁?
钟贵妃吸了口气,不想让自己情绪外露,含笑道:“算不上忠告,只是提个醒而已,淮王妃若真成了不守妇道的人,那便是谁都能说一句的。”
“贵妃娘娘,好奇怪啊,我大哥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守妇道?因为他嫁给了王爷就不能同男子说话了吗?可要是这样算的话,那贵妃娘娘成了亲,是不是也不能与女子说话了?”
苏明砚一脸懵懂的歪歪头,“这样也叫不守妇道?”
苏景清和钟贵妃的口水仗刚打起来了,他的傻弟弟就冒头往里掺和了。
苏景清回头看傻弟弟,“嘘,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贵妃也只是与身边的宫女嬷嬷说几句话而已,算不上不守妇道。”“哦,”苏明砚乖巧点头,转脸就给钟贵妃道歉,“贵妃娘娘对不住,我不该这样说您的,您大人有大量,不会怪我吧?”
钟贵妃抓紧帕子,磨了磨牙。
“当然不会,母妃怎么会因这么点小事同你计较,而且本王知道,阿砚不是有意这样说的,只是真的不明白而已。”
跳出来替苏明砚说话的还是自己儿子,钟贵妃牙齿险些咬碎,狠狠瞪了那被贱人迷惑得不成器的儿子,气死了。
嘴上还要说:“你是苏家次子吧,瞧着就是个伶俐可喜的,逸王说的对,本宫怎么会怪你。”
苏明砚立马甜甜一笑,“谢谢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人真好。”
道谢道得真心实意,然后钟贵妃更憋屈了,看着苏明砚那张白净的脸,恨不得直接上爪子给他挠花。
而经过这么一打岔,钟贵妃头一次给苏景清扣帽子找麻烦的行为被迫结束。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让去园里赏花看戏。
众人跟着钟贵妃起身离开。
苏景清没着急走,他们一行人留到了最后,他看着笑容灿烂的弟弟,也跟着笑了,“阿砚真聪明,”简直就是这母子两的克星。
没别的,就觉得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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