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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暴之眼（第2页）

秦正阳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那个隐藏在亿万数据背后的神秘操盘手。

“他是在表演，在示威，更是在宣告。”

“他在用一种所有人都看得懂，却又所有人都抓不到把柄的方式，执行一场公开的审判。”

秦正阳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既然己经开了第一枪，就绝对不会停下。警方的调查只会让他隐藏得更深。”

秦正阳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于棋逢对手的兴奋光芒。

“我们不动，等他动。”

“把网络上所有关于‘天谴’和‘义警’的言论全部收集起来，进行数据建模。我要分析出他的行为逻辑，预测出他的下一个目标。”

“另外，西山别墅那边，监控等级提到最高。马文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也是引蛇出洞最好的诱饵。”

“我有一种预感，这位‘义警’先生，他的最终目标，一定和赵天雄有关。”

秦正阳安排道。

“是！”

小王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秦正阳敲击桌面的声音，像一枚枚落下的棋子，在无形的棋盘上步步为营。

与秦正阳的运筹帷幄截然不同，此刻的赵天雄，正身处地狱般的煎熬之中。

西山那栋最隐秘的别墅里，奢华的古董花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片西溅。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赵天雄双眼布满血丝，面目狰狞地对着电话咆哮。

“一个人，就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一个喷泉给杀了？你们他妈的怎么不说是被尿呲死的！”

电话那头，是他豢养多年的心腹，此刻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板。。。现场。。。现场真的没有任何痕迹。。。”

“没有痕迹？”

赵天雄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没有痕迹，就是最大的痕迹！这说明我们中间有鬼！有内鬼！”

他猛地挂断电话，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在房间里疯狂地来回踱步。

秦正阳？

不，不对。

赵天雄第一个否定了这个想法。

秦正阳那种人，讲究的是程序，是证据链，他绝不会用这种近乎鬼神的手段。这只会授人以柄。

是生意上的对手？

他们有这个动机，但绝对没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那么。。。

一个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上了他的心脏。

是一个未知的，看不见的，掌握着神鬼莫测力量的敌人。

这种彻头彻尾的未知，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赤身地站在一片黑暗的旷野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就会射来一支致命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