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阳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Warden的指令,从来都不是建议。
每一次,都意味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即将打响。
而且,每一次,他都赌对了。
“命令,利剑小组全员出动,A、B、C三队,以博物馆为中心,呈品字形布防。”
“狙击手抢占周边所有制高点,24小时监控。”
“所有下水道入口、通风管道、地铁线路,全部设置红外感应和震动警报器。”
“通知交通部门,从明天开始,以‘市政管道维修’的名义,对周边道路进行交通管制。”
“通知网络安全中心,将这片区域的民用网络信号,暂时降至最低。”
一道道命令从秦正阳口中有条不紊地发出,副手飞快地记录着,脸色也愈发严肃。
他知道,局长是认真的。
这是要……打仗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股肃杀的气息,开始在东海市官方力量的体系内,悄然蔓延。
一辆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驶向指定位置。
车窗内,是利剑小组的精英们,他们沉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眼神锐利如刀。
博物馆,这座平日里安静祥和的文化殿堂,在他们眼中,己经变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们要做的,就是用钢铁和意志,铸成一道堤坝,将火山喷发的一切,都死死地摁在里面。
……
城郊的一处安全屋内。
但丁将两份崭新的证件扔在了桌子上。
证件上的照片是维克多和他的,但名字和身份,却变成了晚宴安保公司的普通职员。
“安保人员?哈!”
维克多一把抓起证件,粗壮的手指几乎要将那薄薄的卡片捏碎。
他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Warden到底在想什么?我们是战士,不是演员!”
“首接冲进去,把那个什么狗屁贤者揪出来,拧断他的脖子,不就行了吗?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闭嘴,维克多。”
但丁正在调试他的狙击枪,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是命令。”
“命令?狗屎命令!”
维克多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日子。”
但丁调试枪械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那双灰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狂躁的同伴。
“Warden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个第七贤者。”
但丁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维克多的怒火上。
“他要的,是蛇。”
“一整条蛇。”